他臉頰貼著的處所特彆軟,叫他多喘口氣都不敢。
“穿好。”
可薑念又清楚,如果有甚麼邁不過的坎,本身還是會去求他。
蕭珩怕嚇到她,也就冇說本身還剔了腐肉。
他又是如許的性子,今後誰來照顧他呢?
蕭珩抿了抿唇,照實道:“當時剛尋見沈大人,就趕上捉他的西北軍,連日馳驅,衣裳冇來得及換。”
薑念張了張唇,也不想奉告他,已經被謝謹聞餵過一塊了。
蕭珩先放了糕點,聽話穿戴整齊。
卻又見她放了食盒,本身冇去拿。
且,是在替他措置傷口。
前陣子他去援救沈渡,不必說,這身傷又是當時落下的。
薑念手冇扶穩,將屋門也推開了,裡頭兩人齊齊望出來。
“那甚麼要緊?”她仰開端,正要訓他不知愛惜本身。
“你不吃嗎?”
“這是團聚餅,昨日中秋冇趕上,本日補給你。”
薑念撒了藥粉,又替他將傷處包紮好,還是冇忍住,蹲在他身邊掉眼淚。
也得虧謝謹聞提示她,她很多年未曾正顛末節了,想到蕭珩或許從冇體味過,還是不能漏了他。
看得薑念想都不想就接過來,說:“好,陪你吃。”
現在她在宣平侯府輕車熟路,繞兩個彎就進到蕭珩院裡。
因而含糊道:“我早晨吃太飽,吃不下了。”
眼下臨時不想了,她回身從食盒裡取出碟子,擺在他麵前。
薑念奉告他:“每年八月十五呢,就是仲秋時節的正中,這天叫中秋節,也叫團聚節。”
“幾日了?怎的還不結痂。”
現在,那長好的皮肉見紅,將舊的疤痕又生生堵截。
如何能夠好受。
他連中秋都隻是半知半解,更冇見過這類點心。
見人把糕點收回食盒裡,他巴巴詰問:“你不給我了嗎?”
薑念瞧見他蹙眉,忍不住笑了聲,才又用心往上爬。
薑念抱著他平複一陣,才又捧起他腦袋說:“今後再謹慎一些行不可?看著你,我也會疼。”
站起家將人擁住,又忍不住想,蕭珩跟在本身身邊,老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眼下還好,他才十六歲,經得起折騰。就怕今後上了年紀,要落一身的病根。
也不知是不是手重了,蕭珩忽地悶哼一聲。
薑念本夠難受了,聽他如許不開竅地一問,倒是氣得嗤笑一聲。
轉念一想,不都是替本身做事,才又得了新傷,一時悶聲不語。
“冇事,不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