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你夾在這幾派當中會很難,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孃親一夙起來親手做的,mm趁熱喝吧。”她順手將食盒甩在空餘的書案上。
沈渡緩聲道:“寄人籬下,自是不若另立流派。”
沈渡去薑府那一日,她躲在暗處偷偷看了他一眼。
“你找個機遇,非論她戴甚麼金飾,儘管誇便是。”
“這不就對了。”
誰贏,他就幫誰。
聽人說這裡是書院,世子讀書的處所,她心中又是不屑。
那麼舒太後當日的話,薑念現在聽懂了。
“這真是……”她不知該說慾壑難填,還是誌向弘遠。
“薑二女人,快些跟上吧。”
“那虞家呢?文武雙全的流派,誰都想要拉攏吧。”
“如果我是你,我就先不選。”
一麵拿住先帝指責臨江王,一麵又在京都養成了玄衣衛,與手握邊關兵權的臨江王分庭抗禮,終究險勝半子堪堪即位。
“好。”
她見沈渡悄悄點頭,俄然想起聽水軒那日,舒太後問起他和虞曼珠的事。
“趕上費事了?”
“前日內閣,狠狠吵了一架。”
“姐姐,姐姐?”
隻一眼,一句話,薑念就曉得拉沈渡出去是對的。
沈渡卻當真道:“好。”
她剛處理完沈渡的事,桂枝姑姑的聲音便在門口響起:“女人,薑二女人到了。”
“照你這麼說,大師心都是散的,彆說大事,小事也彆想做利索。”
“我看不是瑣事,而是你感覺,我不懂吧。”
第二日他還是來侯府講學,薑念就盼著早些結束好與他獨處。
她拎著東西,自發跟個丫環似的出來,正想著不能對薑念有好神采,卻率先對上一張男人麵孔,叫她的整小我僵了一瞬。
她神情地晃了晃腦袋,沈渡唇角輕揚,“此話怎講?”
可他們不急著投奔哪一派,看虞曼珠的意義,是想先拉攏沈渡。
薑念熟稔地拍拍他的肩,“好了,多思無益。敵不動我不動,他們走一步,你能預判今後的三步。沈先生,該他們憂心纔對。”
就薑念那野丫頭,她能讀進甚麼書?
蕭珩本日格外上道,一說放學,便將屋子讓給了兩人。
現在頭痛的就是朝中一池渾水,有暖和派的太子舊部,有至今仍儘忠臨江王的閣臣,另有謝謹聞好不輕易選出來的親信。
新帝即位前,臨江王與太子相爭,終究太子身故落敗,舒太後與謝謹聞卻在此時異軍崛起。
“現在這局麵,說句不好聽的,誰曉得哪日臨江王就反了,又有誰曉得舒太後能不能鎮住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