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安在她臉頰戳了一下,問:“還疼?”
“微臣不知,請陛下明示。”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還是很淡,容音卻聽出一絲體貼,遊移了一下低聲說:“我曉得夫君很快會返來才上車的。”
這日,太醫給謝煜安診治結束,曹德忠就來傳話,讓容音和謝煜安一起去禦書房。
謝煜安的語氣透出些許愉悅,容音更加感覺他是在把本身當寵物養了。
容音體味到謝煜安的意義,柔聲說:“我曉得了,夫君放心,今後我不會再做如許的事。”
禦書房是商討朝政的處所,彆說女眷,職位低一些的官員都是冇有資格進入的,容音有些驚奇,卻也冇有多問。
慈寧宮的宮人都被杖斃,這件事很快在宮裡傳開,之前還在背後群情謝煜安和容音的宮人全都噤了聲,在太病院服侍的宮人對他們的態度也熱切了很多。
“過來。”
謝煜安的指腹在容音脖頸摩挲了兩下,容音的身子刹時收緊,像隻吃驚的小兔子。
謝煜安反問,手上行動並冇有是以停下,輕鬆解下容音的腰帶。
禦書房裡,孝昭帝穿戴明黃龍袍端坐於龍案前,大理寺少卿陳棟銘肅立在側,龍案前麵,跪著一個肥胖的身影,那人穿戴囚服,斑白的發用木簪束著,固然跪在地上,倒是背脊挺直,風骨不減。
擦完藥,謝煜安幫容音繫上肚兜,不知是不是容音的錯覺,謝煜安繫帶子的行動有些笨拙。
容音一怔,偏頭看到謝煜安的神情也是寡淡的。
謝煜安勾了勾唇,在容音頭上揉了揉,溫聲道:“乖。”
刹時。
爹!
容音的喉嚨發緊,還想再說些甚麼,謝煜安把她翻了個麵壓在床上。
容音腦筋裡立即閃現出答案,謝煜安如果現在想殺她,隻需求收攏五指,就能擰斷她的脖子。
“……”
容音上車,是想藉機讓孝昭帝看看薛晴然常日到底有多嬌縱放肆。
禦書房墮入沉寂,容父的呼吸重了幾分,半晌後叩首道:“小女是無辜的,求陛下明鑒。”
她不敢左顧右盼,卻聞到容父身上除了監獄當中的潮腐味道,還混著幾分血腥味,較著是在內裡受了刑。
就是臉上還火辣辣的燒著,看著腫的有些短長。
如果太後或者薛晴然本日用心要殺她,她不必然能活到謝煜安和孝昭帝回宮。
到了禦書房外,曹德忠先出來稟報,得了準予,容音才推著謝煜安出來。
反應過來後,容音有些煩惱,重新把腦袋埋進枕頭裡,悶悶的應道:“嗯。”
是她主動招惹謝煜安的,她目標不純,不管遭受甚麼,都是她自找的,但這段光陰謝煜安對她到底偏袒多過傷害,容音不免對他抱有等候。
隻因謝煜安的腿冇有反應了。
謝煜安的手腕很瘦,腕骨很硬,硌得容音有點疼,兩人固然有伉儷之實,但之前幾次謝煜安並不顧恤,容音有點衝突這件事,但她又怕傷了謝煜安的麵子,隻能放軟語氣說:“夫君,我疼。”
療養了十來日,謝煜安腿上的傷都已經結痂,但來給他診治的太醫卻一日比一日神情凝重。
“疼如何不說?”
謝煜安掌心有繭,在藥膏的津潤下並不刺人,所經之處卻會帶起一陣酥癢,容音咬牙忍著,眼眶不覺有些潤。
腔調陡峭,冇有分毫情慾。
謝煜安挖了一大坨藥膏抹到容音臉上,藥膏比他的指尖涼多了,容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等謝煜安把藥膏揉開,這才感受舒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