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佑麟想不明白,見容音回到謝煜安身邊就忙著布起菜來,心中更是氣悶,過了一會兒,鳳佑麟端起酒杯對謝煜安說:“方纔是我不好,衝犯了晉安侯,我敬晉安侯一杯,給晉安侯賠罪。”
太子和幾位皇子聽到這話頓時神情一凜,這玉扳指一向跟著齊王,又是先帝親賜之物,幾近能夠代表齊王,齊王把此物給謝煜安,無異於把本身之前在瀚京積累的人脈都送給謝煜安,今後誰還敢笑話晉安侯府在瀚京冇有根底?
鳳佑麟心頭積存的肝火更甚,放下酒杯說:“晉安侯為了摯愛廢了腿,這也是無可何如的事,但晉安侯也不能是以一向這麼穩坐著,在禦前也不可禮吧?”
這事就算是放到朝堂之上讓百官會商,鳳佑麟也是站得住腳的。
堂堂太子妃,如何能有鐲子和彆的男人的金飾是一對兒?
鳳佑麟看了一眼,內心又恨又癢。
謝煜安這話聽著挺大氣的,但他不肯喝酒也不肯喝茶,就讓鳳佑麟和鳳啟英這麼乾站著,一點兒冇給兩人麵子。
太子妃是萱太妃的遠親侄孫女,曉得萱太妃要回宮,她到處上心,本日更是早早的就和太子一起陪在萱太妃身邊,成果太子一進園就被孝昭帝嗬叱一番,萱太妃方纔替鳳佑麟和幾位皇子求了情,就算要安撫謝煜安,隨便賞些甚麼也是能夠的,不必把一向隨身戴的鐲子給出去,這如果傳出去,她這個侄孫女豈不是還不如一個外人。
“這些對我來講已經是身外之物,冇甚麼貴不貴重的,這鐲子色彩翠,戴在我手上已經不應時宜了,”先帝離世多年,親兒子又遠在漠北,萱太妃早就看淡世事,太子妃還想再勸,又聽到萱太妃說,“何況我這鐲子,和晉安侯手上那枚玉扳指本就是一對兒,也算是緣分。”
孝昭帝一眼就認出來,如有所思道:“此物是老三結婚那日,父皇親賜,他將此物贈給煜安,可見對煜安非常看重。”
鳳佑麟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說:“本世子方纔不該嘲笑晉安侯為了嬌妻不吝廢了一雙腿坐在輪椅上,晉安侯如此重情重義,實乃當世賢婿之表率。”
剛捱過一巴掌的臉又疼起來,鳳佑麟訕訕的噤了聲。
太子妃溫笑著說:“世子這話就說的見外了,姑祖母待臣妾一向都很好,臣妾陪著姑祖母是應當的,怎會因為一個鐲子感覺不公?何況姑祖母方纔也說了,這鐲子與晉安侯手上的玉扳指是一對兒,姑祖母若把那鐲子給臣妾像甚麼話?”
容父納了周氏做續絃後,根基冇甚麼朋友了,周氏的故交都在攬月閣,萱太妃身份崇高,她口中的故交,隻要容音的生母。
鐲子還不足溫,和萱太妃的氣質一樣,很暖和,如現在頭上的暖陽,容音摸了一下,跪下謝恩:“臣婦謝太妃犒賞,謝太子妃誇獎。”
他倒要看看,這個廢料還能如何抵賴。
但萱太妃比容音的母親要年長很多,她們如何會是朋友?
容音皮膚本就白嫩,在那鐲子的烘托下,更是軟白都雅,比禦花圃開得正熱烈的梨花還要標緻。
這語氣,聽不出是在報歉還是在諷刺。
“微臣身上有傷,太醫說不宜喝酒。”
任何人見到九五至尊,都要行大禮表示臣服尊敬,不管是天孫貴族,還是元老重臣皆是如此,在謝煜安之前,冇有人在身材有殘破的環境下還能入朝為官,現在有了謝煜安這個先例,那站不起來,也該有站不起來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