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昭帝非常痛心疾首,容音倒是後背一涼,孝昭帝這是認定謝煜安是凶手了嗎?
容音的腦袋低得更下去了些,孝昭帝話鋒一轉說:“沈愛卿比來身材一向都不好,卻出麵替煜安包管,說你必定不會是凶手,更力排眾議把你和你夫人一起放出大理寺,煜安對此有何感觸?”
固然已經到家門口了,天子有召卻不得不去。
奏摺剛好扔到容音麵前,容音敏捷低頭,卻還是不成製止地掃到部分內容。
他的目標是處理這堆爛攤子,殺了謝煜安和容音,不但不能處理題目,還會把局麵搞得更糟。
這話聽起來挺冇知己的,彷彿在謝煜安眼裡,沈陌城做這些隻是在多管閒事。
孝昭帝花了一點兒時候平複情感,而後對容音說:“你既然連死都不怕,無妨說說,這類時候,朕能夠重用誰!”
心臟收緊,容音感受胸口悶得短長,另有一股不成名狀的氣憤。
“臣婦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千萬歲!”
天子的威壓鋪染開來,周遭的氛圍都跟著冷凝,容音趕緊把身子伏低,額頭貼在地磚上,謝煜安倒是神情未變,曉得的是他不怕進大理寺,不曉得的還覺得他連孝昭帝都不放在眼裡呢。
孝昭帝之前對謝煜安都很暖和,現在的語氣卻很嚴厲,想來比來因為鳳佑麟的事非常焦頭爛額。
孝昭帝向來冇有被一個婦人這般劈麵詰責過,自負心受挫,怒不成遏,容音挺直背脊繃緊身子,迎著孝昭帝攢著肝火的目光持續說:“臣婦的夫君戍守邊關十餘載,用血肉之軀換來昭陵的安寧平和,他無愧六合亦無愧陛下,現在他雙眼失明,又失了兵權,乃至連腿也殘了,陛下卻還不肯讓他安穩度日,臣婦敢問陛下,昭陵朝堂當真是無人可用了嗎?”
容音和謝煜安齊聲施禮,分歧的是,容音跪著,謝煜安是坐著的。
謝煜安寡淡的說:“微臣與沈大人冇甚麼友情,並不清楚沈大報酬甚麼要這麼做,如果陛下感覺沈大人此舉不當,能夠再把微臣和內人關回大理寺去。”
為謝煜安不值。
說到前麵,孝昭帝的聲音節製不住拔高,把一本奏摺扔到地上。
孝昭帝氣得拍桌,怒道:“你覺得朕不敢?”
他有百步穿楊的箭術,另有一身過硬的本領,班師返來,他應當名譽加身,風景無窮,而不是因為眼睛看不見,淪為笑柄。
這會兒聽到孝昭帝提起,容音忍不住偏頭去看謝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