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請。”
穿好衣服,春芽又帶著容音到打扮台前,拿出滿滿一匣子的釵環金飾說:“這些也都是給夫人的,夫人瞧瞧喜不喜好。”
到了門口,帶路的人止步,容音排闥出來,隻看到謝煜安坐在桌前,蕭歆妍並不在這裡。
容音腹誹,嘴上卻奉承道:“夫君是不被女色所擾的開闊君子,我這是信賴夫君的品德。”
她回話的時候還不會自稱奴婢,可見對主仆之間的端方影象還不是很深切。
春芽眨巴眨巴眼睛,說:“侯爺就是這裡的仆人啊,我們一向在這裡等著服侍侯爺呢。”
容音蹙了蹙眉,想到進城今後冇有看到一戶人家亮燈,又問:“城中可有規定,早晨不能燃燈?”
容音猜她這兩個來月隻是在府裡待著,也冇有出過門,對內裡的環境並不體味,便不再多問甚麼,用心沐浴。
春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孔殷的說:“侯爺讓夫人去用膳,但是夫人的頭髮還是濕的,這可如何辦呀?”
春芽瞧著不過十一二的模樣,長得又黑又瘦,頭髮也有些枯黃,恰好穿了一身粉色衣裙,不像是給人家做丫環的,更像是混出去偷東西的小乞丐。
春芽掰動手數了數,說:“快兩個月啦,我哥要去瀚京讀書,我娘為了籌盤費,就讓我來這裡做丫環,等我哥高中做大官,就會為我贖身接我去仕進家蜜斯。”
容音在打扮台前坐下,迫不及待的對春芽說:“快幫我絞乾頭髮,我要看看這些金飾要配甚麼樣的髮型。”
容音快步上前,籌辦幫謝煜安絞發,但是手還冇碰到謝煜安,就被冷酷的回絕:“不必,坐。”
容音挑眉,熱菜熱飯籌辦好了,大夫也籌辦好了,這報酬跟前幾天那是天壤之彆啊。
謝煜安直接閉幕話題,並未被容音奉迎,容音遊移了下,舀了一碗酸梅湯喂到謝煜安嘴邊:“明天走了一天,夫君定然渴壞了,先喝口酸梅湯吧。”
容音眼皮一跳,洗個澡的工夫,她這個原配就變成二夫人了?
屋裡的燭火很亮,這些釵環金飾在火光下折射著奪目的亮光,比容音之前本身買的貴多了。
容音抓住關頭:“你甚麼時候來這兒的?”
男人漢大丈夫,被人看一下又不虧損。
春芽如蒙大赦,感激的目送容音分開。
丫環照實答覆:“府上有大夫,不過要先為侯爺診治。”
結束後,春芽幫容音換上潔淨衣裙,料子是上乘的蜀錦,觸手相稱的絲滑細緻,彆說拱月縣,就是在瀚京,也隻要皇室和蕭家那種家底豐富的世家大族才捨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