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陛下還冇有給晉安侯派甚麼差事,他如果來上朝,被人用眼刀子紮的就是他了。
議政殿裡,曹德忠宣讀了任命薛恒代司政署到各世家大族征收善款的聖旨以後,全部朝堂鴉雀無聲。
“謝陛下隆恩,臣婦必然好好學習端方,毫不孤負皇後孃孃的悉心教誨。”
容音直接跪下謝恩,謝煜安也跟著點頭道:“微臣遵旨。”
容音已經半跪下去,被謝煜安及時的撈了歸去,他的行動實在過於敏捷,乃至給人一種他底子就不想給孝昭帝施禮的錯覺。
世人瞥見這兩樣東西,便知孝昭帝動了怒,謝了恩便拿起窩窩頭吃起來。
孝昭帝將上麵這些人的神情儘收眼底,氣定神閒的問:“諸位愛卿為甚麼不說話了?但是對朕的旨意有甚麼不滿?”
容音要受命進宮,他莫非還能不承諾?
要不是他行事魯莽,帶兵圍了晉安侯一家,事情如何會鬨到現在這類境地?
孝昭帝對勁的捋了捋髯毛,公然,要讓晉安侯乖乖聽話,還得拿捏住他的夫人才行。
“臣等知罪!”
兩人一出宮就看到薛恒。
聖旨裡固然冇說每家詳細要出多少善款,但有晉安侯典當戰甲籌錢在先,這善款出少了陛下內心會如何想?
薛恒氣得差點咬碎本身的牙,今後他定要讓這個女人悔怨本日的所作所為!
孝昭帝幾次與謝煜安比武都冇能勸服謝煜安,曉得他是油鹽不進的硬骨頭,便直接安閒音動手。
皇室子嗣自幼便有太學院的先生教習治國之策,又有禦林軍統領傳授騎射之術,現在太子都立室了,這個時候換教員對幾位皇子的技藝晉升已經冇有甚麼裨益,孝昭帝此舉清楚是想讓謝煜安多與太子打仗,今後好攙扶太子坐穩帝位。
世人說完,孝昭帝笑出聲:“晉安侯娶得賢妻,伉儷一心實在令人羨慕,朕有諸位愛卿共同分憂,也是昭陵之幸啊。”
“我事前說過,我這小我德行不好,自幼就冇做過幾頓飯,做出來的東西不會好吃,但陛下非要讓我做,我也不能抗旨不遵,”容音大風雅方承認,而後暴露憂色,嚴峻的問,“莫不是有哪位大人吃了我做的東西拉壞了肚子?”
那人不敢回聲,孝昭帝拿起窩窩頭咬了一大口,眉頭頓時皺緊,一旁服侍的曹德忠忙跪著用手去接,孝昭帝橫了曹德忠一眼,冇有把東西吐出來,全數吃下。
薛恒站在容家的馬車中間,臉上烏雲密佈,他冷冰冰的看著容音,皮笑肉不笑的問:“本日朝上的窩窩頭是你做的吧。”
世人連說不敢當,正等著曹德忠宣佈退朝,又聽到孝昭帝說:“禦膳房昨日剛研製了一道新的菜品,朕吃著感覺很不錯,本日與諸位愛卿一同品鑒一番。”
容音並未被嚇到,溫笑著說:“我也有幾句話想送給薛廷尉,世人渾噩,以是喜好聽八卦嚼舌根,是以這世上很多話不成說也不成信,薛廷尉此次聽信傳言吃了虧,今後若再碰到這類以訛傳訛的人,就該直接拔了他們的舌頭。”
容音和謝煜安剛籌辦施禮,孝昭帝便搶先說:“你二人皆受傷未愈,不必多禮,起來吧。”
等世人吃完,孝昭帝冷冷開口:“朕繼位於昭陵動亂之期,疇昔十餘年,內亂不竭,不止國庫空虛,百姓亦是苦不堪言,此次水災便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若朝廷不能安撫百姓改良民生,拱月縣之亂必會在各地反覆上演,警鐘已響,振聾發聵,望眾愛卿與朕不時警省,勿忘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