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難以置信的看著皇後,因為過分衝動,聲音比方纔大了些。
皇後一返來,跪在地上的宮人立即叩首告饒:“奴婢知錯,求皇後孃娘饒命!”
皇後並未懲罰蕭歆妍,而是衝蕭歆妍招招手,等她走近後拉著她的手說:“本宮早就傳聞妍兒才貌出眾,心腸仁慈,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等你入了宮,本宮身邊就又多一個彆己的人了。”
“這些日子你幫本宮籌劃宮宴也辛苦了,從明日起在東宮好好歇息,不消來向本宮存候,晉安侯夫人和側妃還是由本宮親身傳授端方。”
“母後!”
外人並不曉得蕭歆妍曾當著容音的麵閃現過她對謝煜安的傾慕之意,蕭歆妍這會兒在皇前麵前說容音與她不靠近,頓時顯得容音小肚雞腸起來。
“兒媳對宮中的人疏於管束,幾乎釀出大禍,請母後懲罰。”
飯後,孝昭帝要小憩,皇後也讓宮人帶容音和蕭歆妍去偏殿歇息。
因下午要一起去校場,中午孝昭帝來鳳棲宮用的午膳。
容音跟著皇後回了鳳棲宮,太子妃和蕭歆妍連同之前在芳華殿服侍的宮人全都跪在地上。
皇後掀眸,迎著太子妃的目光問:“如何,太子妃想違逆本宮?”
皇後這話說的有些重了,太子妃趕緊伏身認錯:“兒媳愧對母後教誨。”
違逆一詞比禁足更嚴峻,太子妃委曲得眼眶發紅,卻還是低頭說:“兒媳不敢。”
“是。”
孝昭帝看好謝煜安,但願他今後能經心極力的幫手太子,皇後這話便是在表示蕭歆妍,皇後情願讓她和太子妃平起平坐,不但是因為蕭家,更是因為謝煜安。
是蕭歆妍太會演了,還是她比來受的刺激太多,竄改了性子?
皇後算是變相的禁了太子妃的足,更駁了太子妃作為正妻的麵子,她既然愧對皇後的教誨,今後又如何有資格管束蕭歆妍這個側妃?
容音剛想說她和蕭歆妍的乾係並不是多好,蕭歆妍搶先說:“之前內裡傳了很多風言風語,晉安侯夫民氣裡不免故意結,若要讓她裝得與臣女很靠近,隻怕有些能人所難。”
皇後冇有回聲,算是默許,蕭歆妍持續說:“臣女進宮這些光陰與太子妃相處甚好,太子妃端莊大氣,待人接物也都是無可抉剔的,本日之事也不是太子妃的錯,娘娘這般懲罰太子妃,會不會太重了些?”
皇後如有所思,唇角下壓了些,看著容音問:“世人不知內幕,總愛傳些捕風捉影的話,妍兒與晉安侯結為兄妹是陛下的旨意,陛下日理萬機,不會特地下一道旨意堵這些閒人的嘴,夫人可明白這背後的深意?”
容音並未聽她的,仍把被子蓋在她身上。
蕭歆妍把被子掀到地上,調侃的說:“我自從曉得夫人是如何從反賊手裡滿身而退的,就感覺夫人臟的不可,晉安侯眼睛不好,還把夫人當作珍寶,我倒是做不到的,有勞夫人離我遠些,不然我怕我會吐出來。”
她的語氣有些凶,還帶著幾分嫌惡。
太子妃走後,蕭歆妍輕柔嫩軟的說:“皇後孃娘,臣女大膽想替太子妃說幾句話。”
蕭歆妍溫笑著向宮人伸謝,等宮人分開後,立即斂了笑背對著容音躺到床上,前後之大,美滿是判若兩人。
孝昭帝這道旨,是想讓晉安侯府和蕭家結好,旁人不敢再嘲笑謝煜安是商賈之子,冇有根底,但這天上冇有白白掉餡餅的功德,謝煜安要借蕭家的勢,那他和容音都要對蕭歆妍這個義妹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