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霧年前就問過這件事了,初三一早,管家親身送來藥材,細心叮嚀熬製藥材的細節,容音也在中間聽了一耳,午餐後,藥水熬好,灌了滿滿一大桶,全部屋子都被藥水熏得微苦。
太醫寫過一張方劑讓謝煜安每隔半月泡一次藥浴,之前有禦林軍在,還能押著謝煜安泡,厥後就再也冇給謝煜安泡過,容音也是偶爾聽院裡的小廝提起這件事,才讓青霧去找。
容音毫不躊躇地答覆。
容音憋足一口氣把新的一桶熱水倒進浴桶,然後才說:“這有甚麼好怕的,夫君長得如許都雅,另有一身過硬的本領,理應有更好的人陪在身側,夫君是好人,我信賴夫君就算休了我也不會虐待我的。”
“好吧,夫君既然不想去,那我就本身去吧。”
容音彎了彎眸,男人公然都很在乎這件事。
謝煜安繃著臉,眉眼籠在氤氳的熱氣中,像是凜冬淩晨掛滿霜花的鬆柏,冷得砭骨,然後容音聽到他問:“你不怕我眼睛好起來就休了你?”
容音感覺奇特,讓小廝出門探聽,容家的確大門緊閉,但周氏和容父並未出門,而是在野生傷。
睿親王妃那隻金鑲玉的釵子當了三百多兩,容音還了周氏一百兩,手頭另有二百多兩,眼下實在並不缺錢,但蕭家送來的東西還都鎖在庫房裡,能伸手要錢容音天然不會自掏腰包。
他們如果真的想讓容音不要操心,一早就把方劑送來了,何必還要容音派人去問?
青霧點點頭,說:“方劑在管家那邊保管著,管家說侯爺要持續泡藥浴,府上的人能夠直接遵循方劑去買藥材,也免得夫人操心。”
藥浴要持續足足兩個時候,為了保持溫度,半途要一向不斷的換水。
謝煜安對這味道熟諳的很,眉頭擰緊,語氣不善的對容音說:“閒的冇事做就去院子裡跑操紮馬步,少做這類無勤奮。”
“夫君曲解了,我不是說你不可,我隻是擔憂這些傷今後會影響夫君的闡揚……”
容音說完想要鬆開謝煜安的手,謝煜安卻收緊了手不肯放開。
容音抓著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輕聲說:“明天早晨有燈會,這會兒街上人已經很多了,另有很多小孩子在玩耍打鬨,坐在馬車上反而不便利,明天的太陽很和緩,夫君與我一起逛逛街吧。”
薑氏聽出容音的意義,趕緊說:“之前是事發俄然,我已經跟管家說過了,今後不管幾多數目,隻要府上能拿得出來,大嫂開口都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