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艼這麼說,不由刺激二公主冇有後代孝終,更是順帶著提起二公主死去的女兒夕顏,如許說話,倒是一點情麵都不留了。
二公主坐在一邊溫馨喝茶,偶爾聽到杯盞輕磕桌沿的輕微脆響,墨瀲一心隻在手中的畫筆上。
明顯是二公主早就有所籌辦,茶亭裡已經籌辦好了筆墨紙硯,墨瀲抬眼看了一眼,直接上前拿了筆。
宣紙上,一女子一身鹿皮小騎裝,腰間一條寬寬的蛇皮束帶,短短的牛皮小靴,竟有說不出的英姿颯爽,細看那女子一雙有神的大眼睛帶著幾分淩厲,無形當中披髮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嚴肅。
不似之前的遲緩淺描,畫筆在宣紙上快速遊走,還是眼神專注,墨瀲似是一氣嗬成普通,冇有涓滴停頓。
二公主盯著溫艼,轉而麵上勾起眉角,笑道:“這倒無妨,總歸天子和颺兒不能不管,再慘本宮也不會落得個拋屍荒漠的了局!”
世人昂首,見溫艼身邊跟著鬱凝,一起燈光照亮著路,她們穩步踏著鵝卵石路走了過來。
蘇姑姑接過畫,目光快速地掃過畫上,神采不由得變了變,半晌,收斂了情感,將畫展平遞到二公主麵前。
墨瀲一手扶著袖子,一手執筆,麵上自始至終都是安靜暖和的神采,一張傾城的臉在如此當真的神采下,更加引誘民氣,墨瀲一心作畫,四周隻聽到宣紙上的沙沙聲。
“是”墨瀲誠篤的答覆,答覆的時候正對著二公主,如波的水眸還是安靜淡然,眼神涓滴冇有躲避。
公然,一句話說完,溫艼麵上的笑僵在了嘴角,整張臉垮了下來,月光之下,變得有些泛白。
蘇姑姑續上一杯茶遞給墨瀲,墨瀲接過來雙手遞至二公主跟前,二公主麵上帶了笑,接過墨瀲的茶喝下,這算是過了禮。
單不說畫很多好,隻因為這畫中是二公主,評判官便會多評上幾分,更何況現在如許的手筆和細緻之處,明顯是要略勝文蕭雅一籌。
二公主看著墨瀲,月光下她一身素白,麵上淺施粉黛,傾城麵上更顯清麗絕俗,二公主不由得點點頭,將畫遞給蘇姑姑,道:“這幅畫本宮很喜好,你……”
二公主坐下,蘇姑姑重新在茶盞裡續滿,對於鬱芷的事,二公主是曉得的,即使天子命令不得傳言,實際謊言倒是堵不住的,現在世人對二公主的批評,已是多了一層深意。
“在你眼中,本宮便是如許?”二公主安靜下來,拿著畫轉過身問道,聲音入耳不出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