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冷風吼怒,遠處淒厲的慘叫讓人頭皮發麻,風天真冷眼微眯,心臟被人狠狠的揪過。
除夕的夜裡,整座皇城似一座修羅天國,無儘的哭喊撕扯著人的心肺,迎著風送出去很遠,很遠。
“父皇?你喊誰父皇?”
衰老的聲音粉飾不住貳內心的苦楚,即使是到最後一刻,楚帝還在滿心期盼他的兒子能夠轉意轉意。
竟然冇有找到,宮沉默的神情冷了幾分,嘴角卻帶著一絲陰冷的笑意:“定是那些妃嬪趁著父皇病重,將東西偷走,真是可愛。”
風芷柔輕笑一聲,目光驀地陰冷起來:“年紀大了,就該好好涵養,動這麼大的肝火,對身材可不好。”
風天真藏在暗處,模糊的有些焦急,宮沉默竟然冇有讓這些禁衛軍前去援助,而是死守著楚帝。
他清楚的記得,當年母妃的屍身被解下來時,這些女人的嘴臉有多可駭。
如果早一點看清這個女人的真臉孔,他又如何會落到明天這步地步?
“宮中的地形我熟諳,我去。”風芷柔自告奮勇的道,宮沉默點頭,她帶著一隊人馬,出了聖德殿。
看著那些絕望哭嚎的女人,楚帝的心機有一刹時的擺盪,這些都是伴跟著他一起走過來的女人,就算是養隻貓狗也有豪情了。
他寧肯信賴他的兒子是遭到風芷柔的勾引,纔會做出本日大逆不道的行動。
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呢?
禁衛軍麵無神采的揮手,銀光閃過,飛濺的血液噴出,聲音嘎但是止。
這統統,都是拜誰所賜?
裡三層,外三層,密不通風。
但是宮沉默明顯讓他絕望了,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佛珠,撿起一顆恭敬的遞到了楚帝的身前,語氣卻透著不容質疑的嚴肅:“父皇身材不好,如何能夠勞累,應當埋頭安養纔是。”
有一名禁衛軍走到宮沉默的身前,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宮沉默的眉頭緊緊皺起:“竟然跑了?我就不信她能跑到天上去,再去搜。”
楚帝頓時語塞起來,他有力的張了張嘴,不知該用甚麼話來辯駁,因為宮沉默的每一句話都是究竟。
統統的禁衛軍幾近是下認識的轉頭,拔出刀劍將全部聖德殿團團的圍住。
“能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幸運,隻是父皇這一安養,國不成一日無君,兒臣大膽請父皇交出玉璽和兵符,願在父皇安養的這段日子裡替您分憂。”
想要玉璽和兵符,他定不會讓他如願。
黑暗中,風天真的雙眸閃亮如星鬥,還未進入皇城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兒。
這要鼓吹出去,皇家的顏麵安在,定會成為世人的笑柄,以是不到最後一刻,楚帝還想挽回宮沉默的心。
這兩人狼狽為奸,企圖指染他的江山啊。
公然,很快禁衛軍就從各個房間出來,對著宮沉默悄悄搖了點頭。
“我從未想過,這件事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影響,當年放你出宮隻是想要讓你好生療養,畢竟……”楚帝說到這裡的時候,語塞了一下,神情非常慚愧。
無數的屍身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這些都是無辜的宮女和寺人,宮沉默竟然冷血到如此境地,連這些不幸人都不放過。
風天真的眼眸微斂殺意殘虐,手中的匕首早已經握在了手裡,指尖銀針飛出,兩聲悶聲過後,四周又歸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