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招砸落,鋒利的刀刃掠過邵輕的腰側,火辣辣的疼。
邵輕默,默了又默。
幾日不見,不曉得她還記不記得他呢。
城主大人唇角微勾,眼底笑意漸濃,“你還想再將那官爺也嚇到做惡夢不成?”
夜風微涼,月光斜落,半人高的雜草不安的躁動,颯颯作響。
被拎著走的邵輕從懷裡摸出麵具,往臉上戴好,方纔擺脫開城主大人的手,壓著心中的衝動,低聲問道:“大人你不是出城了嗎?”
這時官爺纔將重視力放在了邵輕的身上,先是一愣,有些不肯定道:“你莫非就是阿誰醜到讓老李做了好幾天惡夢的麵具小子?”
城主大人凝睇著邵輕花俏的麵具,照實道:“未曾見過。”
“大,大人?”邵輕眼中有光芒綻放,衝動得連帶桌椅跟著她一起顫栗起來。
世人麵色大變。
守在城門邊的官兵們當即湧了過來,將邵輕和城主大人團團圍住。四周的百姓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忽見這一變故,趕緊退到一邊恐怕刀劍無眼。
三人驚奇之餘,聽得身後火伴的慘叫聲,隻好回身去幫手。
遠處的天空上爆開一朵灰紅色的雲霧,在半空中構成了一個詭異的圖騰。城主大人行動微滯,不動聲色的往那信號彈的方向望了一眼,眉頭微微蹙起。
見邵輕還想說甚麼,城主大人速率轉移話題:“你方纔那一拳,害得本座替你賠了十兩銀子,你籌算何時還?”
邵輕不平氣的小聲哼哼,“這是藝術,普通人不曉得賞識。”
阿誰一掌碾碎了整張桌子的人!
“慢著。”城主大人將邵輕拉到身後,正正站在邵輕和那官爺中間,從袖袋裡不曉得拿了個甚麼東西出來。
眼角的餘光悄悄的察看了半響,見邵輕遊刃不足,這才使了一個虛招退離那三人數十丈外,不帶間斷的縱起輕功朝方纔收回信號彈的處所快速而去。
官爺一臉惶恐的正欲跪下,城主大人抬手禁止了他,一言不發的拉著邵輕往城門外走去。
幸虧他冇有計算,不然他有多少條命都不敷死。
“嘣――”
邵輕隻覺身子往左一斜,鼻子被麵具磕得一陣疼痛,隨後又一陣天旋地轉,耳邊是刀鋒劃破氛圍的聲音,緊接著“砰”的一聲,彷彿有甚麼東西斷裂。
“這?”官爺麵色大變,當即對其他官兵喝道:“快給我退下。”
城主大人目光微沉,正欲上前,前邊卻有三名男人俄然轉回身,遂不得不退了返來。
守城門的兵士已經不是前兩日那一撥,領頭那人抽了抽鼻子,目光落在城主大人身上,冷聲問道:“你身上怎會有血腥味?”
他不是出城了嗎,如何會在這裡?
城主大人的麪皮狠狠的抽搐一下,看著邵輕的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兒?”
身後傳來彆人竊保私語的聲音:“我冇看錯吧?男人替男人擦嘴巴,這也太……”
他並不是與她相處時候最長的人,她雖將他放在了內心,卻也不能完整的信賴她。畢竟那與她朝夕相處了十多年的師兄都能說變就變,更何況當年他隻當了她十三日的師弟,逞論他現在還冇認出她。
太敗家了!
“三弟,慢著。”男人禁止,“這小子若真是龍門的人,就費事了。”
城主大人淡淡道:“受了點傷。”
仍貼著在琉璃幻景中邵輕做的那張人皮麵具的城主大人嘴角輕抽,掃了四周的人一眼,淡定的將帕子塞進邵輕的手中,放下粥錢,將邵輕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