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三房和四房,這兩房本就是庶出,自是冇有資格。
去了安榮院後,安國公夫人先是滿臉慈愛的體貼的九娘一番,然後便是問她進宮後的詳細詳情。問到太子問九娘甚麼冇有,九娘也就照實了說,說太子問了那日本身救楚王一事,當然詳細內裡必定冇有細說,九娘也不是個傻子。
安國公的態度有些忿忿,能夠想見這件事也不是對他冇有影響。
那不是指著他鼻子說,你兒子不頂用,以是人家想另謀他就了。
安國公不由有些抱怨楚王,翅膀長硬了便不聽家中批示,乃至皇後那邊也是對付了事,若不是他鬨出大要上的這些,蕭家又何嘗會有這些困擾。
“曦兒那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你也不消替她諱飾,拿了那趙王當槍使不說,又在你身上動腦筋!”
他想了想,又道:“你也不要閒的冇事想這些,多在楚王那邊下下工夫纔是真,他畢竟是個殘廢,再有勢又能如何,還不是如鏡花水月,說動他幫手成王,纔是我們現在應當操心的事!”
“楚王對家裡的態度,現現在長安城世人俱都看在眼裡,恐怕很多人都在公開裡笑話我們。”
承元帝麵色怔忪,很久,才揮了揮讓胡太醫退下,“讓朕再好好想想。”
“行了,皇兒你好好歇息,父皇另有政務要措置。”
之前東宮所產生的統統,自是早就傳入承元帝耳底。作為一個真正聰明的上位者,他們並不會看你如何說,而是看你如何做,那麼小的年紀,那種危急的景象,且毫不知情的環境下,即便冇有九娘這番表示,也能稱得上心機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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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本日的打扮持重又不失少女應有的明麗,但到底她隻要十三多點,這類打扮倒是讓她落空了這個年紀少女應有的純真。跟著與太子扳談越來越多,她垂垂暴露了些許與表麵不符的少女純稚來,給人的感受就彷彿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偷穿了大人的衣裳,格外顯得不調和。
“也不枉朕當年封了她個縣主,比蕭家那些人倒是強多了。”承元帝待人夙來峻厲,如許一句話算得上是嘉獎了。
一聽聞此言,不但胡太醫半躬的腰一軟,阮榮海的腦袋也恨不得紮進褲襠裡。
九娘一愣,倒是心下大安。
馬氏和劉氏自是懊喪不已,卻也隻能作罷。
一次譏酸,兩次譏酸,九娘俱都疏忽過了,隻當彆民氣裡不痛快,管不住本身的嘴,歸正這類譏酸在她眼裡還不敷格她起火。
到了府中,九娘剛進門,便有府中仆婦前來通傳,說讓九娘去安榮院一趟。
胡太醫自地上爬了起來,彎著腰出去了,出門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盜汗。
承元帝哼了一聲,纔在方纔九娘坐的那張凳子上坐下,一旁有內侍想給他換張椅子,也讓他揮退了。
說完,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彆看承元帝對待太子馴良,這也僅限太子,在旁人眼裡承元帝是個脾氣陰晴不定乃至有些暴戾之人。
與此同時,蕭家也格外的喜氣洋洋,不過這類喜氣洋洋隻是大要上的,實則內裡很有幾分硝煙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