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瑤聞言，原想折成分開的行動一頓，轉過甚來與他堪堪對上，眉眼落了寒意，哼笑了聲。“你連他萬分之一都不及，哪有臉比較。”

天井平靜，再纖細的動靜在夜裡也被放大，項瑤自是聽到不遠響起的腳步聲，轉過了身子，一道頎長身影入了眼。

月色如水，照在朱幡紅氈，勾起一抹不太實在的綺豔，也勾起來人影象深處早該恍惚了的畫麵，一頂鎏金掛紅的軟轎,晃閒逛悠的載著如玉的美嬌娘，尤記牽起她手時觸到的纖細汗意，以及那一聲略是嚴峻卻又鼓足勇氣道出的宣佈。

沈暄露了歉疚神采，“下官獲咎，藺王如果不嫌棄，下官那有衣服置換。”

“不，顧六不成能被拉攏！”顧玄曄當初也是堅信這點，不然也不會留人在身邊那麼多年。

餘生請多指教。

“瑤兒，離魂返來，本王甚是想你。”顧玄曄直直凝睇著人，仿若毫不在乎有人顛末似地說道。

項瑤緩過震驚，倒是很快平靜了下來，眉梢輕挑，難怪厥後她所收的動靜摻雜真假，恐怕他早有所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