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門真有那麼神通泛博？”

嚴尚書這時才緩過一口氣，真真是冇被這個空長武力不長腦袋的外甥氣死，“我這就進宮，你且等我返來。”當年景元帝看宋鴻儒手握軍權又甚得民氣，直覺職位受了威脅，他便替皇上出了主張，找人抓了陸揚妻兒威脅，也底子冇有所謂特工，就是他去送軍需時私通羌族用陸揚作衝破口令宋鴻儒腹背受敵，終究死於非命。

“人……已經被我殺了。”

嚴棣自遇襲後夜裡難以成眠，聽到動靜便讓人推出來探看，剛好遇見替成王開門的小廝，聽了他的話後亦是朝了書房方向趕來，便聽得成王最後所說，心中鄙夷此人之餘，又微是感喟，總算不至於蠢到家。

顧玄廷臉上亦是濺了血跡，被那小廝盯著，抹了把臉，睨動手上暈開的殷紅，烏黑的眸子愈發幽沉。“還不去通稟。”

嚴尚書倒是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神采千變萬化，目光終究落了顧玄廷身上儘是龐大，好半晌彷彿才找回了聲音略顯苦楚道，“那他，人呢？”

“不破不立，另有一體例。”

殿內世人散去，最後緩緩走出一道身影來，睨著遠去的兩道背影，暗忖事情越來越成心機了。

“還是霍大人福大命大撿回一條性命。”

現在想來，所謂能令宋弘璟背叛的說辭清楚是圈套，可為時已晚。

嚴棣瞥過一眼，在這逞凶鬥狠有甚麼用，可到底不能放之不管，想到現在麵對窘境，垂眸作是深思，斯須劃了精光。

嚴尚書一愣，似是冇想到他行動那麼敏捷。

顧玄廷換了身鬆花色錦緞團雲長衫，手裡攥了那件血衣擲了銅盆子裡，麵色凝重地取了一盞燭火扔了出來，火勢自衣裳一角伸展開去，很快躥起半人高的火苗，絲質燒地蜷起，收回燻人氣味。

顧玄廷聞言禁不住心驚肉跳了下，繃住了臉上神采，連連點頭，心底卻因這一有效訊息竊喜，霍準冇醒，不，該是讓他永久都醒不過來。

“王爺可肯定人都死了？”此事最忌諱留了活口，嚴棣滿臉陰霾地發問。

嚴棣瞧見他臉上後起的猶疑神采，招了人叮嚀去大理寺外刺探。嚴尚書甚是對勁兒子做法，再瞧顧玄廷隱了感喟，這纔多久的工夫就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真是錯一眼都不可，如何同那惡毒狠辣的藺王相鬥？偏又是坐同一條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能替他清算殘局，但嚴家眼下遭藺王到處掣肘，局麵亦是不悲觀，為此已經是忙得心力交瘁，還橫生這麼一禍事。

“在大理寺……”話還未說完，就見嚴尚書捂著胸口一陣喘不過氣，最後指著自個一副極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堂舅，我曉得錯了，此人，此人就該死在外邊兒也不能回京，是我胡塗，竟著了顧玄曄道兒！”

“……”嚴尚書隻覺徹夜所吃驚嚇過量，半晌說不出話來。

宋弘璟接了聖上旨意，正要邁門而出卻叫成王喚住，“宋將軍。”

顧玄廷稍事回想，點了點頭，但叫他這麼一問，心底又模糊生了那麼一絲不肯定。

“不止陸揚，另有霍準……大理寺被屠。”顧玄廷略是遊移地說完，就見嚴尚書神采□□，忙是彌補，“我在屍身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