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嗯。”項青妤眉眼顯了和順之色。

&nb“你先歸去歇著，明個一早陪我入宮看望皇祖母罷。”顧玄胤歎了一聲，說道。

&nb以是，栽了一園子山茶等我來，現在……換我等你了麼？

&nb項瑤冇有說話，徑直去了宋弘璟書房，雲雀點了燭火，一下亮透，桌椅擺放還是，連桌上的冊本冊子都是他分開時的模樣，一側書架旁宋弘璟已經著人將羊毛毯子換成藤席，這塊地兒是弘璟專辟出來讓她看書用的。

&nb“聽過，前朝馳名的大師……”

&nb宋家祠堂，燈火透出窗欞，老夫人跪著的影兒倒映在窗紙上，挺得筆挺。貼身服侍的婆子在旁一臉擔憂地杵著，手裡端著小米粥和一些糕點，勸了老夫人半天，都不見人動一下。

&nb書房裡繚繞的書墨香外，另有那人慣用的沉水香，混成一種好聞的味道，項瑤抓著他曾用過的筆，於紙上落字，寫的甚麼不知，腦海裡滿是宋弘璟提筆疾書的模樣，皺眉的，豁然的，沉凝冷肅的……占有全數。

&nb項瑤盯著那熟諳筆跡，終忍不住落下淚來。

&nb“這花真都雅，今後我要在園子裡栽滿，能開很多多的。”圓臉的小女娃謹慎地端住了一朵嗅了嗅，“還很香呢！”

&nb顧玄胤神采一暖，想她代己馳驅，眸中不乏心疼。一手端過她手裡的蔘湯，一手拉著她近了跟前，“孩子睡了？”

&nb一輪彎月高高吊掛，淡然看儘人間百態，銀輝傾灑，樊王府書房透出隱綽燈火，顧玄胤慣是風騷眉眼現在一片沉肅，捏動手中紙張用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