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複又響起,落了麵前,喜婆忙是遞上快意秤,項瑤一個屏息,麵前的鴛鴦蓋頭就被挑了起來。
微涼掌心透過中衣衫,貼在她凝如玉脂的肌膚輕撫,薄薄的衣衫滑落。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每到一處都如燎原的火,帶著沉重的喘氣,拂過耳畔,滿身出現精密的酥麻。
“該喚夫君了,夫人。”
比之先前還要狠惡的進犯,刹時就把她攻得潰不成軍。“弘……弘璟……”項瑤身子虛軟附著,撩人的□□聲細碎地從嫣紅的嘴唇中溢位,青絲狼藉,烏藻般地散在枕上,構成瑰麗畫麵。
吉時到,項允灃揹著項瑤將她奉上花轎,大紅綵綢的轎幃上是豔粉浮金的喜字和快意的紋路,並繡有繡有繁華花草吉利圖案,四角各綴著一個大大的綵球,那流蘇,一向垂到底。
柳姨娘向來和她不對於,見狀更是免不了刺上兩句,“三蜜斯向來是個‘聰明’的,如何逢著大蜜斯大喜的日子,卻如許笨手笨腳。不曉得的,還覺得三蜜斯對大蜜斯不滿呢!如果再傷著三皇妃,可怎生了得喲!”
不知過了多久,花轎停了下來,四周的嗩呐吹奏聲漸止。
陪坐閨閣的項青妤抑不住鎮靜神采,大有躍躍欲試,一報先前攔嫁的架式,拉了幾個丫環,籌辦前去二門處一雪前恥。
項蓉追了一步,卻顧忌身上狼狽,終是止在了屋子裡,冇法像項筠等隨行前去將軍府,咬牙極是怨懟。
“姑奶奶,你好歹顧著點身子啊!”屋裡一眾叫她給嚇得不輕,項瑤忙是拽著人道,“彆折騰我小侄兒了。”
唇邊溢位一聲喟歎,衣衫儘褪,芙蓉帳裡綺光滿盈。
便聽得本來開口的那聲音嘲笑了一聲,“哪個這麼有膽兒,嗯?”腔調雖隱著淺含笑音,可哪個都冇覺出他是在打趣。
賀氏是過來人,天然諒解顧氏此時表情,攬了攬她肩頭,岔了話,“估摸著迎親的也該到了,如何冇個通報的?”
項瑤瞟疇昔一眼,二者露了不一神采,俱是大要裝點,項筠估摸著還未走出情傷,情感天然不高,而項蓉……隻怕眼下看一眼自個都感覺妒忌鑽心罷。
苗條手指矯捷地撤除她頭上煩瑣金飾,烏絲如雲垂落,“將……將軍。”項瑤嗅著他身上攜著的淡淡酒氣,莫名心跳如鼓。
杯盞訂交,清冽熏烈,讓她醉意模糊。而那人眸中映出的素淨嫁衣,恍惚了容色。
就在項瑤感覺腰快直不起的時候,聽到內裡一陣鼓譟聲,門被翻開的聲兒令項瑤不自發地挺了挺背脊,就聽得一抹聲音攜了幾分酒氣遠遠傳入耳中,“你們想鬨洞房?”
項瑤的手虛虛搭著那勁瘦腰身,手掌底下,感遭到他氣味的起伏,熾熱而沉緩。
“……”連著項瑤在內,俱是一陣沉默,以後便是嘩啦啦的一陣推搡作了鳥獸散。
禮樂聲喧鬨,異化著恭賀聲繞耳不斷。跟著肩輿起駕,項瑤坐在裡頭,思路卻不自發紛繁擾擾,恍忽憶起上一世……
最後一字音未落下,腳似是被絆了下,那一碗赤豆湯目睹要往項瑤那身喜服上潑之際,卻呈了個反轉,項瑤被手快的項青妤拉了一把,項蓉直直撲倒在了地上,麵朝了地上,一碗的湯湯水水全淋在了自個身上,偏又是赤豆,項蓉今個穿得淡色,碾壓成一塊一塊在頗是難堪的處所,愣是把本來驚著的一眾給看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