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傷了我娘當然要問清楚。”女子清冷低垂的聲音由遠及近，一抹美麗身影扶著頭上縛著紗布的婦人呈現在門口，一會兒就到了老夫人跟前。

“……當時場麵混亂，問起也道是不謹慎，要何說法。”

隨後兩人又一人一句地爭論起來，伴著底下的小聲群情，一時哄哄作響，好不熱烈。

請老夫人評理，那還不公允，柳姨娘柳眉一豎，瞪了童姨娘一眼後，亦是軟言求著堂上坐著的另一名，“秦老夫人，妾身真的是逼不得已才還的手，都是童姨娘胡攪蠻纏，還想冤枉妾身，求老夫人給妾身做主啊！”

待回回身歸去，就見斜倚著床榻的顧氏正伸手摸上額頭纏著的厚厚紗布，神采稍顯慘白，項瑤見狀掠過一絲心疼，這些日子經心養著受這麼一遭，思及顧氏受傷的啟事，眼眸深處，囊括的暗湧如潮。

顧氏斂了一雙美眸，低柔腔調裡摻了幾分無法，“娘曉得，可這話拿了老夫人跟前說也不定能討回個公道，又何必……無妨少一事。”

顧氏一怔，隨即在項瑤帶笑的諦視下遲緩地點了點頭，“合該如此。”

“多謝孫大夫。”項瑤謝過，命雲雀奉上診金，親身送孫大夫到門口後著小廝謹慎護送人歸去。

“曉得您性子的說您溫婉風雅，可背後指不定也在笑您教誨無方，冇個主母模樣，今後連我和皓哥兒都叫人感覺良善可欺。”說到最後四字，項瑤幾不成見地紅了紅臉。

“兒媳句句失實，老夫人如何偏聽，不信兒媳。”

“嫂子的脾氣我們是曉得，如何會那麼做呢。”賀氏向來就有些瞧不上老夫人做派，這會兒出聲幫腔道。

世人皆被顧氏俄然的竄改驚了一跳，特彆是跟這事無關的，隻當瞧好戲普通，坐等著接下來的事情。賀氏站在秦老夫人中間，曉得秦老夫人對這顧氏偏疼，當即賣乖地幫著一起擁戴，“本來嫂嫂是被推得，好個大膽的賤妾。”

廳裡的人皆是叫這出反轉看得怔住，以項瑤最早回過神，視野落在慘敗麵色的童姨娘身上，半晌忽而彎了彎嘴角，“童姨娘有身孕了？”說罷，目光逗留在了她的腹部。

“難不成老夫人是感覺兒媳用心挑釁是非，冤枉人？”顧氏麵向老夫人，神采彷彿閃過一絲受傷。

顧氏微微點頭做了應和，臉上亦是劃過一抹不知所措的茫然。

“童姨娘你明知我勸你二人分開，不但不聽不說，還將我推向柱子，是何用心！”顧氏驀地眼眸一厲，直衝著童姨娘詰責道。

童姨娘下認識地捂住肚子，禁止住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硬著頭皮應了聲，“隻是還未滿三月，就一向冇說罷了。”

“那如何辦？”顧氏叫她說的心慌，又冇有自個兒主張，愁苦著麵色問道。

項瑤瞥了眼仍跪在地上的柳姨娘，念及某個在外蕩了近半月冇有訊息的人，眸光一轉，在人都拜彆後，替她向秦老夫人求了個情，從輕發落。

“不……你們不能趕我出府！”

“誰用心了，你脫手打人另有理了，今兒就請老夫人好好評評，這事兒到底誰錯！”

“方纔兩邊丫環也都說了，是爭論的時候不謹慎推到的，至因而哪個，你看兩個都不承認，老婆子說了各自管束，如何，你是感覺老婆子這麼做不對？”老夫人本來也被顧氏的氣勢嚇了一跳，隨後念起她常日裡那軟弱性子，感覺她橫插一腳是在質疑她的決定，心中頓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