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弘璟收回擊，於袖下虛握，似是迷戀，麵上還是無甚神采道，“舉手之勞。”便衝顧氏微一點頭，下了馬車拜彆。

顧玄曄凝著女子因微微抬頭而暴露線條美好的白淨頸項，乃至於忽視了她的答覆。待回過神來才發明她正略是等候地看著，像是醉了，又彷彿復甦著，一時難堪地杵在了原地。

“藺王殿下對項瑤有過至心麼？”那句話，畢竟是在酒意下問出了口。是有過，而非是。

宋弘璟不動聲色地阻在二人之間，對上顧玄曄未弱了半分氣勢，“顧夫人有所囑托，臣必當親身送回，倒是王爺，皇後孃娘身邊的宮女彷彿在四周尋您。”

兩人呈對峙身形，雙目交代，模糊有火光乍現。顧玄曄驀地鼓起一絲硬搶的動機，卻也隻是一瞬，眸中閃過啞忍，罷手放行，隨後朝著鳳鸞殿的方向踏步而去。

接連幾場演出下來，各有千秋、平分光彩。跟著天氣垂垂暗淡，廊下九支紅蓮牡丹孔雀的長枝宮燈一盞一盞升起，彷彿紅色長龍。

“打不過我。”

“嗯？”項瑤現在已經完整醒了酒，突然聞言有半晌反應不及。

“嘖，這就是你焦急進宮的啟事罷。”顧玄胤饒有興味地看著，與中間那人交耳道，隻是那聲音較著不輕，像是說給甚麼人聽似的。

陳皇後瞧了兒子顧玄燁眼神癡迷，故而出聲道：“宋將軍青年俊才，項家女人驚才絕豔，一曲鸞鳳和鳴，本宮瞧著頗是班配呢。”

景元帝話音方一落下，四方八麵的視野便聚焦在了顧氏身邊的女子身上。項瑤落落風雅的起家，恭敬答道，“幸運之至。”

宋弘璟未作否定，那冷酷神采裡多了些說不出的意味。顧玄曄在二人身邊聽得清楚，再凝向宋弘璟，一時陰暗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