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好瞭解,一是南宮瑾的行事風格確切合了皇上的情意,二來他是丞相之子,貞和帝固然心中和丞相鬨了不痛快,但又不想被人說是個冇度量的吝嗇帝王,晾著丞相,對他兒子好,等因而左邊臉給你一巴掌,右邊臉又拿熱毛巾給你敷。
南宮瑾過來的時候,花吟正支著一扇窗看外頭鵝毛般的大雪,抬頭朝天,神采怔怔,眉頭微微蹙起。南宮瑾腳步倉促,目光掠過,並未停頓,轉眼排闥進了屋內。房門吱呀一聲,他幾近在出來的刹時就反手帶上了門,跺了頓腳,又大力的搓了幾動手。
她一臉的傻笑,心頭實則惴惴不安,南宮瑾隻重視到她的憨傻勁,冇好氣的回道:“你敢騙我?如果殺了你豈不太便宜你了。”
烈親王遵循丞相之前查出來的名單,快刀斬亂麻,直接變更禁軍,闔府包抄,更是將全部都城底朝天的緝拿追殺,一個也休想逃脫。因著他辦事果斷,不消兩天,幾近將趙國餘孽連根肅除。剛巧那二日花吟在相府內養傷,因著相府內端方多,下人向來穩定嚼舌根,也不敢妄議是非,與平素並無二樣,花吟隻除了感覺二位南宮大人忙的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其他倒毫無所覺,卻不知短短二日皇城內竟產生了此等大事。
這以後皇上便成心偶然的在朝堂上晾著丞相,但對南宮瑾卻非常正視賞識的模樣。
且說那貞和帝在朝堂之上剛給過丞相幾次神采,冇想到丞相就乞假了,由不得皇上未幾想啊,更匡論小人耳邊吹風,添油加醋了。
也是不巧,半個多月前,丞相俄然染了風寒,這一病竟一病不起,拖拖遝拉冇個好轉了,固然已經不再咳嗽發熱了,但是身子虛的很,一站起來就頭重腳輕,倆眼發黑,彆說朝堂上聽政了,就是連能不能站住腳都是題目。
南宮卻一掌控住她的手,苗條的手指一滑,工緻的鑽進了她的袖筒內。
南宮瑾不擅安撫人,聞言也隻是聽著,過了會才說道:“你這般自怨自艾,我倒不敢問你,我爹的病情了。”
南宮瑾定定的看了花吟一會,大手自她的頭頂罩了下來,揉了揉,道:“無妨,不管你是男是女,大哥都疼你。”
花吟聽到響動,回過神來,口內“呀”了聲,忙忙跑到近前,“雪這麼大,大哥如何也不打把傘?”說話的同時又獨自去解他身上覆了一層薄雪的披風。
“還是這麼冰寒徹骨……”花吟喃喃,心底一聲自責長歎,愁悶之色垂垂籠上她的麵龐。
自古伴君如伴虎,因為有了嫌隙,貞和帝心中就多了彎彎繞繞,而丞相卻還是老模樣,還是的直言不諱,後一次,因就是否增加課稅添補國庫一事與一名官員辯論時忍不住大聲疾呼“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本也就一句感慨之言,卻不想被心中多了嫌隙的皇上聽入耳中,卻多了彆樣的意義
而丞相的表示卻叫他愁悶了,絕望了,氣憤了。之前貞和帝隻道南宮丞相愛民如子,心繫百姓,現在回想起來,丞相內心彷彿也隻要百姓了,連前朝餘孽他都故意機庇護討情,卻獨獨冇有在乎他這個帝王的安危!這般一想明白,皇上的心頭就不得不長出一根肉刺了。
“二者皆有吧,”南宮瑾懶洋洋的說,態度驕易,一副不如何上心的模樣。
關於這事花吟早有防備,直言道:“是啊,傅世子排了出摺子戲,暫定的名兒叫《將軍令》,演的是先皇和皇太後的故事,大抵是我長的太女氣了吧,他也不知如何相中我的,非死纏爛打的要我去演皇太後年青的時候,唉……大哥,你說我如許的,確確實在一個老爺們,如何越長越像個女人呢?莫非真的是之前咬了殭屍的原因,被屍毒傳染,不男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