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重生向善記_第214章 人各天涯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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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師父這輩子錯就錯在終究拿周高祖當了主子,而失了自我,以是他早早就下了決計,他這輩子隻做謀臣,而不會認誰為主。

此等大言,必定是滅門抄族的大罪,吃過他虧的朝臣天然是想借題闡揚,周高祖卻隻是點頭不屑一笑,說了句,“就他這性子,能活到現在也是古蹟。”又假裝漫不經心的模樣,“既然他都如許說了,朕偏要讓他好好的活著,活到長命百歲,他死了也叫他的徒子徒孫睜大眼看著,周國天下如何連綿千秋萬代,繁華昌隆。”

花吟模恍惚糊醒過來之時,耳中迴盪著一下下敲擊木魚的聲響,有人吟誦著含混不清的,與她來講卻又非常熟諳的經文。

南宮瑾目光涼涼的看向他,“你安知我不歸去?”

花吟不曉得的是,因為這一層變故,南宮瑾這一世的打算與上一世大有分歧,上一世,他身無強兵若想返回金國皇城順利即位,隻要挑起金周倆國大戰,隻等兩邊耗的精疲力竭從中漁利。厥後他稱王,四周撻伐,一是因為他殘暴嗜殺的賦性,二個也是因為他固然為王,卻偶然腹良將,他交戰的目標也是為瞭解除異己,轉移海內衝突。隻是終究過猶不及,終成一代暴君,死無葬身之地。而這一世,他有強兵良將,有本身的人,他要做的隻是避開金國的雄師,待他即位,那些朝中反對他的,他亦有充足的力量肅除。現在金國已然積貧積弱,經不起折騰,他的國他不想折騰,他的兵他不想殺,他隻要奪回屬於他的統統,強大金國,再謀天下。

她明顯冇有力挽狂瀾之力,卻恰好還想不傷害一人,又要攬下全部天下的安寧承平。

“噢?”南宮瑾挑了一邊眉毛,嘴角淡扯一笑,轉而又問,“烏丸猛醒了麼?”

王泰鴻自小伴著韓仲子長大,對他言聽計從。

“我睡了多久?現在是何局勢?”他聲音沉著平靜。

世人隻道王泰鴻可惜了,若要科考,定然是頭名狀元不二人選,卻不知他鴻鵠之誌。

她有洞悉統統的先知,成果卻還是輸的一塌胡塗。

有人站在她身邊,笑說:“女人,你醒啦。”聲音和緩,麵龐慈愛馴良。

花吟目光呆呆的,老尼姑憂心忡忡的又問了聲,“女人?”

韓仲子戴德其護了本身一輩子,若不是周高祖,他恐怕早就被那些看他不紮眼的人殺了千兒百遍了,但是他又恨其用恩典困了他一輩子。他這平生是逃不脫高祖天子織的網了,隻能將本身未了的心願交托到了門徒身上。

念及此,她反而心頭一鬆,她本已入死局,死,早在她的料想當中。

他亦是個心中有執念之人,這類執念跟著光陰的沉澱,刻入骨髓,日久彌新。

烏丸猛並未多問,領命而去。

花吟腦中昏昏沉沉的,一時難辨今夕何夕,嘴角卻情不自禁的揚起了一抹發自肺腑的笑意,喃喃道:“真好,我又返來了,師父,我又返來了。”言畢,她又合了眼,昏睡了疇昔。

王泰鴻正胡思亂想之際,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他循聲看去,就見南宮瑾站在門口,氣勢凜然,麵無神采,一如往昔。

厥後,周高祖病故,貞和帝繼位,年過花甲的韓仲子又重整旗鼓,信誓旦旦的前去遊說自薦,力勸貞和帝補葺法度,以法治國,強軍富國,圖謀天下霸業,但貞和帝卻以“天下初定,百姓需得療攝生息”為由將其堵的啞口無言,臨出宮門,韓仲子俄然仰天長歎,“我老啦,等不了啦。”繼而朝著皇陵的方向叩了三個響頭,說:“高祖天子啊,臣有負所托啊!”這話來的莫名其妙,倒叫人真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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