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鶯兒謝太太提點!”鶯兒樂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背麵去了,看著就嚇人。
“我……我……”趙奶孃被突如其來的嚇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安膽小乾脆毫不留麵子的笑了出來:“趙奶孃您的意義是,奴婢讓少爺去逼迫您,讓您在奴婢的碗裡下毒?然後,還在知情的環境下本身吃了?”
太太還在氣頭上,喘著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那雙瞪著她的眼睛像要咬人一樣。
“姑姑您就說吧!”鶯兒很及時的開口,也製止了趙奶孃立即供出她來。
老爺冷哼一聲:“你不是少爺的奶孃嗎?為何要作出這等事情來?”
“哼!抵賴,還縫隙百出,笨拙至極!”老爺在中間聽夠了她的胡言亂語,此時也再無耐煩,對內裡叫一聲:“來人!把這個害人道命的東西亂棍打出門去!”
隻是此時已無人再信她,任她喊成甚麼樣都無濟於事。
鶯兒聽了受寵若驚,當即跪在地上,喜笑容開的回:“謝太太提攜!鶯兒今後必然經心極力的服侍太太!”
安膽小又趁熱打鐵:“若另一人並非同謀,而是主謀,您的境遇就又不一樣了。看在您能供出主謀的份上,說不定還能賞您幾個銀子養老。”
給她們流露這些,也不過是要亂了她們的方寸。猜想她們必然會孤注一擲,乾脆把用剩的藥藏到安膽小的房間去,就算被問起來也一口咬定是安膽小給王本卿下的藥。歸正到時候人贓俱獲,狡賴無門。
看辛苦的擠出最後四個字,安膽小一個眩暈差點倒下。心說我去,說這麼願意的話還真辛苦,更揹負了濃濃的罪過感。但是為了能達到目標,委曲一下也不無能夠。
太太聽著她胡說八道,剛要開口斥責,卻被老爺抬手攔了一攔,驚奇的看著老爺臉上的賞識之色,恨得咬牙。
安膽小不由又多看她一眼,心說你心更狠啊,還冇見過比這更狠的。
“是!是!”趙奶孃起先順著承諾,一想以後大驚失容,趕緊又喊:“不!不是!”
安膽小又笑了:“趙奶孃,不知弱兒何德何能,竟然能教唆得了您?”
鶯兒竟然不怕,反而顯得更加正氣凜然。“如果因為對主子忠心而獲咎一些人,那麼由此得來的報應,鶯兒甘心領受!”
叮嚀一聲:“給我打!”一眾小廝立即舉棍揮上,趙奶孃隻敢跪著逃,直從這後院打到大門口,叉起來扔了出去,趴在那邊轉動不得。
彼蒼啊,大地呀!本想把她扳倒,如何就讓她趁機升了級捏?
定了定神以後又持續說道:“……像下藥這等肮臟事情,定不是您一人能想出來的,若能供出朋友,則可讓她給你攤去一半的懲罰。”
本該就這麼把這兩人都抓住的,想不到竟還是讓鶯兒逃掉了,真是不甘心。想來想去,還是感覺讓趙奶孃把鶯兒拉下水比較劃算。
趙奶孃開端躊躇,幾度張嘴就要說出來,看得鶯兒好生焦急。
趙奶孃傳聞另有銀子賞,一咬牙,立即就要說出來。
“不!是我說急了!”趙奶孃再次改口:“是……是她操縱少爺,操縱少爺逼迫我的!”
想著,安膽小便居高臨下的朗聲問著:“趙奶孃,看在您以往對弱兒關照有加的份上,弱兒無妨給您出個能夠免一半苦頭的主張。趙奶孃您……宅心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