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華緊緊地攥著身上的錦被，好一會才緩了那吃驚時帶來的惶恐，放鬆了身材，悄悄扒開臉上的大掌。

“你來做甚麼？”這個題目她到現在也冇想明白。

廢話。顧昭華腹誹一句，也是放輕了聲音，“不是說不讓你來麼！”

鳳行瑞就著窗外透進的微小月光看那白玉般的耳朵，心間一下子鼓譟起來，竟比那夜更加熱血沸騰！

顧昭華窘得更加說不出話來，偏生他又靠近了說，慌得她隻好偏過甚去不看他，卻又把本身白嫩小巧的耳廓現於他的麵前。

鳳行瑞低笑一聲，身子又傾下一些，呼吸幾近吹到她的耳背上，“我何時聽過話？”

明顯有一肚子的話，可到了嘴邊竟又全忘了。

“嚇著你了？”他問。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不安地蹙了蹙眉，彷彿有人在看她。

顧昭華隻感覺本身抖得不可，活了兩世，還從冇有這麼慌亂過。

見顧昭華一向不語，鳳行瑞多少也有些無措，“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以是才讓你母親趕走我差來的人？”

說不準本身為甚麼返來，顧昭華隻感覺心慌氣燥，早早地讓丫頭們都下去歇了，連個守夜的都冇留。

顧昭華不安地偏了偏頭，又感覺他們現在的氛圍實在古怪，她還躺在床上……可她現在隻著中衣，又不好就這麼起來。

“如何冇事？”鳳行瑞倒有些急了，“我……我當時不知你還是……手上冇輕冇重的，大略是弄傷了你，你、你疼麼？”

該是聽了勸，不會來了罷？

鳳行瑞也頓了頓，而後才道：“給你的藥吃了？”

鳳行瑞的表情因這句話而輕巧很多，模糊有種鬆了口氣的感受，他也是這時才曉得本來他也是怕回絕之意出自顧昭華，那麼他今晚巴巴地趕來又為了甚麼？

這滿是驚嚇時的天然反應，待那人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她也想明白了――他還是來了。

“昭華。”鳳行瑞從不曉得本身竟然這麼冇用，當著一個女人的麵，竟也會說不出話來。

二人久久無言，最後鳳行瑞抬手覆住她的手。

決計抬高的，較之平常柔嫩很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底子也不曉得你來。”顧昭華總算答了一句。

“抱愧，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