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撫天下_第八十八章 钜變前的漣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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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瞧你身子弱嗎?”孔璐華道,她一邊看著阮元的衣衿,一邊彷彿又有些獵奇,問道:“夫子,你內裡阿誰門生,名字獵奇特啊,他姓……姓端木嗎?真是少見的姓氏呢。”

上一年夏季,阮元用心為《大戴禮記》中的《曾子》十篇做注,到了這年仲春,十篇注已經完成。是以阮元也約了在杭取錄生員,以及其他府學、縣學門生,籌辦在這一日報告《曾子十篇》中的部分精要章句。孔璐華天然也需求多忙一些,為阮元經心清算著衣衫。

“伯元,你所言之事我又怎能不清楚?隻是你看看這浙江之前的虧空,有四百萬兩啊?我上任兩年了,甚麼體例都想過了,這兩年我冒死儘力,虧空另有二百五十萬呢。如許下來,要甚麼時候我才氣補齊啊?這天下財產本就隻要定命,不在官就在民,我不臨時加這些加耗,我上那裡籌著很多賦稅,來補得這虧空?你看看,如果這般賠補,再過得五六年,之前的虧空也就補齊了。再苦一苦百姓,讓他們再忍六年,今後他們說我是個贓官貪吏我也認了,如許行不可啊?”

想到這裡,嘉慶也不由愁眉舒展,隻依常例按部就班的結束了元日朝會。而當他不經意間,轉頭瞥及身後的乾隆時,隻覺八十八歲的乾隆,一如平常般安靜,麵色絕無竄改,本身這個做兒子的,也不曉得父親在想甚麼。

他所言《大戴禮記》之事,乃是中國儒家學術史上一大抵事,西漢之時,《禮經》作為儒家《五經》之一被列於學官,但同時髦存孔門弟子講論古禮之文百餘篇,儒者戴德、戴聖對這些論禮之文詳加棄取,各成一部《禮記》,戴德所成即為《大戴禮記》,戴聖成《小戴禮記》。但是在儒家生長過程中,《小戴禮記》因繁複易懂,逐步被更多習禮之人傳承,終究代替了漢朝的《禮經》,成為唐今後《五經》中的《禮經》部分,即古人所言《禮記》。而漢朝《禮經》則成為本日之《儀禮》,宋明以來,研習《儀禮》者日稀,直到清朝《儀禮》才重新遭到更多學者正視,阮元暮年即因為曉得《儀禮》,得以訂正《開成石經》中的《儀禮》部分。

“夫人,當年子貢也是姓端木的,夫人如何忘了?”阮元笑道。“他啊,名叫端木國瑚,字子彝,子彝他也算是我客歲取錄門生裡,才調最超卓的了。他的詩寫得好,自選的賦,也是我得遇門生裡,最為高雅之作,是以我取了他做生員,也是他應得的啊。”

“那夫子,他那兩篇……兩篇八股文做得如何樣呢?”

“這些我也不是冇想過。”和珅也冇有以任何冠冕堂皇之言加以躲避,而是正麵答覆了這個題目。“眼下吳教員升了左都禦史,蘇淩阿在刑部,惠齡兼著理藩院,小吳教員也遷了工部侍郎,人老是可用的。隻是……也另有幾個關頭位置,一向還是不能放心下來。”

隻是阮元心中,卻垂垂多了一重承擔。回到杭州以後,他也前後三次找過玉德,但願與他商討減免折耗之事,可玉德的答覆,卻每一次都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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