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阮元一邊幫本身握竿,一邊悉心教誨的模樣,孔璐華心中也是說不出的安穩。
而這統統間隔阮元取中進士,也隻過了九年零三個月時候。
阮元在杭州的最後一個月倒是非常安逸,學政署的公事文書盤點了數日,便已根基措置結束,隻待與吳省蘭交割,出外督學的任務也早已結束,以後便無公事。想來常日可貴有些閒暇,阮元也多番到臨新書編輯現場,與焦循等人講論《經籍籑詁》的編撰之事,估計著大抵再過一個月,這部書也要編成了。彆的,他也多與李銳、周治劃一人會商算學,商定《疇人傳》的編定事件,兩件事都是他多年所願,是以日子過得也非常舒暢。
“那這是我的不對了,之前倒是冇和夫人說過,十歲的時候,裡堂家住在揚州北湖,我當時經常到北湖和裡堂玩,北湖那邊多得是魚蝦螃蟹,我玩著玩著,也就會捉魚了。厥後看彆人垂釣,我也去學,十一二歲的時候就學成了。夫人呢,之前在曲阜,可有親身嘗試過垂釣之事啊?”阮元笑道。
“伯元,夫人,我要去廣西到差,這路途悠遠,原是擔擱不得,此番我過來宣了旨,就要折回江中,持續西下了。但伯元你畢竟是我十年的老友,有些事我不清楚,可還是有些感受的。該提示你的,也都應當一一點到纔是。”錢楷神采倒是非常誠心,又道:“我也是初夏方纔除服,回了都城,隻感覺本年朝廷當中,六部司員變動,比往年頻繁很多,乃至……乃至半年之間改易數部之人都不在少數。我在軍機處這很多年,也有些章京裡的朋友,他們也奉告我,固然皇上即位已有三年,可京堂升黜,特彆是六部卿貳的任免,還是太上皇做主。可本年以來,太上皇多未過問,直接由皇高低發的上諭,已有近半之數。或許太上皇和皇上那邊,爭論也很多了,你做了侍郎,京中正二品也隻要侍郎,倒是不必過分擔憂,反倒是我們五六品的京官,都不知明日又要到差何職呢。或許我外放學政,也是一件功德。隻是你又要入京,隻怕……隻怕有些事也要難為你了。”
“冇甚麼……夫人……夫人生得都雅。”阮元笑道。
“是啊,再說了,伯元的祖父,就是我恩公,當年還是武官呢。戔戔一個兵部,我看對伯元而言不成題目。”楊吉也擁戴道。
“你……”孔璐華雙頰上的暈紅,彷彿更加較著了。俄然,她素手一翻,魚竿從湖水中甩了出來,上麵空無一物。緊接著,一條不算小的魚從湖中躍起,彷彿在嘲笑她釣藝不精。
這一日已近八月之末,想著到了玄月,杭州氣候也垂垂轉涼,若不能在此時出門垂釣,那這一年都冇有垂釣的機遇了。恰好這時,楊祿高在揚州想著杭州美景,說要來杭賞識一番,已經到了杭州,阮元便將他安排在了學署南麵的坊巷中,想著這日釣了大魚,就讓楊祿高低廚,大師一品甘旨。孔璐華想著和阮元一同出門垂釣,阮元也承諾了。
“老爺、夫人。”俄然之間,蔣二的聲音在阮元和孔璐華二人身畔響了起來。“方纔老爺的朋友錢大人到了,帶了聖旨過來,說是要給老爺的。錢大人說此次時候緊,等不及老爺回府了,就到了這邊,老爺快去接旨吧。”
“我明白了,你承諾我來垂釣,是來欺負我的。好,這魚我不釣了,你想看夫人出醜,夫人我纔沒那麼輕易被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