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聽了,也隻好放下了垂釣之事,與孔璐華一道走了歸去,見錢楷時,知他持服已畢,這時又做回了五品員外郎,雖想著話舊一番,可畢竟公事為重,隻得先行下拜接旨。錢楷看著阮元,雖也有些話想說,卻也隻得嚥了歸去,翻開聖旨道:
“實在你們有所不知,這六部之間的不同,卻冇有你們想得那麼大的。”阮承通道:“比來這些日子,我也與謝藩台提及過六部任官之事,他也奉告我說,六部統屬雖有分歧,可為政細務,大半是能夠現學的。常日很多伯元這個品級的官員,在六部間改任多次,也冇傳聞有甚麼不當。更何況卿貳之職,常常是居中決定,並不觸及那很多細務的。伯元向來都是從善如流,想來上麵屬官隻要說的對,就會聽的,倒是無需這般擔憂。”
“致齋,你到底甚麼意義啊?”和珅這番敏捷的挽救操縱,讓福長安也有些始料未及。
這一日已近八月之末,想著到了玄月,杭州氣候也垂垂轉涼,若不能在此時出門垂釣,那這一年都冇有垂釣的機遇了。恰好這時,楊祿高在揚州想著杭州美景,說要來杭賞識一番,已經到了杭州,阮元便將他安排在了學署南麵的坊巷中,想著這日釣了大魚,就讓楊祿高低廚,大師一品甘旨。孔璐華想著和阮元一同出門垂釣,阮元也承諾了。
看著阮元有些不樂,劉文如也不由向阮承信問道:“爹爹,伯元本日,如何感受冇甚麼升遷之喜啊?這侍郎不是正二品嗎?想來去了都城,也該比杭州職位更高些啊,莫非說,正二品的侍郎,還不如從二品的學政嗎?”
“我……垂釣有甚麼難的?你都會,我憑甚麼不會?”孔璐華還是不肯認輸。
阮元當然也曉得這些,想著和錢楷終是好友,總不該因為本身升遷敏捷,反讓這份友情變得生分了。也對錢楷道:“裴山,你常日雖未幾與外人言語,但學問上的工夫我曉得。你做這個學政,是最合適不過的,若你有甚麼迷惑之處,儘可來信問我,我必然知無不言。待你在廣西尋出些人才,皇上那邊也定當晉用纔是。”
“是嗎?我來杭州三年,都冇見過夫人垂釣呢,夫人無妨誠篤一些,奉告我,方纔那條魚真的中計了嗎?”阮元也不甘逞強。
聽了這話,阮元和孔璐華都不由有些迷惑。孔璐華也問道:“錢大人,您說凶惡,這伯元是入朝為官,又是進了六部,凶惡安在呢?按常理而論,這也是升了官職,與常見的那般明升暗降但是完整分歧啊?”
就如許,在阮元被封為兵部右侍郎後僅僅兩天,一道改任他做禮部右侍郎的聖旨,也日夜兼程地送向了杭州。
“爹爹、夫子。”這一次倒是謝雪主動問道:“我聽姐姐們說,夫子此次任官,做的是兵部的侍郎。可我看夫子常日仕進,所觸及的都是文教之事,從未參與兵事啊?為甚麼這俄然間一改任,卻要把夫子放在兵部呢?”
看著謝雪吃魚時的敬愛模樣,一家人不由又笑了起來,除了阮元和孔璐華,大師卻都不知孔璐華這日也隻釣上來這一條魚。
“皇上倒是無需如此著惱。”紐祜祿氏彷彿想起一事,又道:“皇上,客歲吳大人在軍機處的時候,我記得您找過他議事,當時他曾對您說過,和珅權勢雖大,可京中官員不管文武滿漢,實在至心憑藉於他者乃是少數,局勢是無益於皇上的,莫非皇上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