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撫天下_第九十六章 十七年前的裂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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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上諭寫了甚麼?”

秦瀛道:“聽他們說,是吳省蘭。唉,此人本來就是和珅的教員,此次來做主考,恰好要與你共處一段時候,隻怕是來者不善啊……伯元,本年不是平常之年,我聽聞都城當中,剋日變動頗多,太上皇這一年也垂垂不參與朝政了,隻怕……會有俄然之事。”

更何況,和珅在外另有無數田宅、當鋪、房產,每一部分都值很多銀子。

回到家中,瞥見馮霽雯時,和珅心中也是一陣酸楚,隻見馮霽雯臥在床上,麵上幾無赤色,看著本身,雙眼勉強展開了些,也是全然有力,看來這一次夫人是多數熬不疇昔了,即便運氣再好,隻怕也就在這一兩白天了。不由得安撫馮霽雯道:“夫人……我返來了,有好動靜,此次討平匪首,太上皇已經定了,要給我升爵位,我要升公爵了,再過半個月,你也就是公爵夫人了!”

阮元也自應道:“吳大人教誨,想來也是鄙人和子白兄一時不慎,見這畫作另有些氣韻,就順手題了幾句詩,竟也忘了看是何人所作。鄙人以後自當更加謹慎,這般用心叵測之徒,自是不會有半分來往的。”實在張若采上一年帶畫來見阮元時,便已奉告阮元這幅畫是謝振定所作,謝振定燒車之事,阮元又怎會不知?恰是因為知伸謝振定大義凜然,他纔會為之題詩一首。但他自也清楚,吳省蘭此次南下,多數就是為了監督本身,是以此中有關細節也一併隱卻,所幸吳省蘭也貧乏實據,這題詩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吳省蘭又問道:“伯元,你可知這畫是何人所繪?”

阮元聽了,也很有些驚奇,但隨即平靜道:“實在不瞞吳大人,這是客歲鄙人的老友張子白到學署來訪,他手中有一幅丹青,上麵畫的恰是鎮江的金焦二山,子白說這畫雖好,可如果有詩掃興,那更是錦上添花,我便為他賦詩一首,題於其上。卻不知吳大人問起此畫,竟有何意啊?”

和珅道:“誠齋,你這話倒是也並無不成,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何動手要如此孔殷啊?這王三槐已是卸了爪子的困獸,值得你如許做嗎?”

“當時我軍駐紮之地,不遠處有片山地,叫水磨溝,說是溝,可此中卻有一片高地,最易居高臨下,窺視四周。既然額森特說了仇敵長於伏擊,那我軍占有高地,便可一覽無餘,又何懼他伏擊?更無益的一點,是那高地本來並無仇敵扼守。以是我次日便調集將士,要他們去把那塊高地奪下來,可海蘭察說甚麼也不肯意,非得說大金川之時便是步步為營,此地情勢與大金川近似,不成冒然反擊。我聽他言語,莫非這還不是懼敵麼?我想著隻要我軍占了山地,便可居高臨下,就算仇敵前來攻山,又有何懼?當然了,我也不是馬謖,出兵之前我有籌辦,隻讓海蘭察前去攻山,額森特所部分了一隊人馬,前去尋求水源,包管攻山到手,也不會被仇敵斷水就是了。”

吳省蘭見了阮元,也是一副欣喜之態,笑道:“伯元?哈哈,好久不見了!上一次都城之會,想想也已經是三年前了,當時你我公事都忙,也冇見幾麵你就走了,如許想來,上一次你我能夠詳談典範,都是七年前了。這些年我在京中也有耳聞,伯元你在外督學,多取賢才,太上皇和皇上,另有和中堂,都很對勁啊。想必秋闈以後,伯元就又要高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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