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撫天下_第九章 康山酒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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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阮家在儀征置地,已是康熙年間之事,厥後顛末兩代分炊,傳到阮承信這裡的也就未幾了。阮家另有些遠房親戚,在儀征和揚州北麵的公道橋居住,焦循便娶了阮承信一名錶兄之女,一向住在北湖,離公道橋甚近。隻是阮家常日事件繁忙,很少和這些表叔伯兄弟走動,故而楊吉不知。聽了阮承信的話,大抵清楚了環境以後,楊吉便也不再言語,心想這裡間隔儀征不過一日路程,甩開阮元是遲早的事,便多忍一日,又有何妨?

眼看乾隆再三催促,和珅煽風燃燒,王傑也不敢多說,隻好斟酒滿杯,與江春飲了一杯。可江春這日所備之酒乃是陳年美酒,王傑酒量又不高,本想著守製不必喝酒,也並未在乎。可這隨便飲下一杯,竟已不堪酒力,頭垂垂痛起來,也有力再昂首。

阮元之前在船埠迎駕時,也看過乾隆一眼,雖已識得當明天子模樣。但想想如果去迎駕,想必能和這天下最高貴的人有所交換。如此一來,隻覺平生都不枉了。便道:“爹爹,既然能夠去,孩兒便去見見皇上如何?”

阮承信又驚又喜,忙攜了阮元,下拜見過劉墉。劉墉笑道:“下拜就不必了,阮公,近年可還安好?”阮承信便也把阮元考進縣學之事說了。

但仔諦聽汪中口音,又傳聞他便是《哀鹽船文》的作者,阮元俄然想起一事,問道:“容甫兄,我幼年之時,曾到過這儀征,那日江上不測起火,燒了很多運鹽船。當時有位墨客在我身後,那人曾說:‘嗟狸首之殘形,聚誰何而同穴,收然灰之一抔,辨焚餘之白骨。’我當時不知,厥後看了容甫兄文章,才知便是容甫兄之作。當時大江之畔,莫非便是容甫兄?”

王傑雖在醉中,但俄然來這麼一句,也確是失禮。坐中群臣,也不免有些惶恐,一時紛繁小聲群情。前麵一名二品官員當即喝道:“王傑,不得如此無禮!”眼看他年紀頗輕,比阮元都大不了幾歲,乃是乾隆的內侄福長安,向來來往和珅,與王傑不睦。

劉墉天然也非常欣喜,道:“伯元,那日在儀征縣署,我便知你今後當有出息,你那李晴山先生,與我父文正公乃是舊友。你得他教誨,彆說考那生員,就是省會應舉,我想也不在話下啦!可伯元又如何會來江家呢?”阮承信也把阮元和江彩聯婚的事說了,順帶提及上一代聯婚江家之事。這時劉墉方知,本來阮家與江家另有如許一段舊事。

阮元聽這聲音,彷彿也有些熟諳,便走到門前,道:“門生儀征阮元,來見過二位先生。”

阮承信想想,兒子說得也有事理,便道:“爹也傳聞過,這儀征縣學,最邇來了位汪先生,學問文采,俱是淮揚間第一流人物,你若去見見他,或許將來也能多些朋友,那便去吧。”

乾隆擺擺手,一時候驅逐大臣紛繁站起,向康山方向去了。乾隆也回到步輦上,鹵簿開端向康山進發。

阮元笑道:“容甫兄自是天下奇才,隻是小弟畢竟年紀還小,多聽些前輩的話,老是不虧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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