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撫天下_第六十八章 春日射箭大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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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學署在清波門內,行人進杭州府城,經四條巷而東,在道院巷之北、運司河下之南,能夠看到一座四進官邸,便是浙江學政起居校士之處。這裡本是元朝行宣政院,明朝都批示使衙門,入清以後,批示使司被一分為二,東側改建為浙江佈政使司,西側便是學政署了。學署之西有一條小河,名運司河,能夠通向水門湧金門,學署之南,從道院巷折向花牌坊巷,便可向南登上吳山。而清波門以外,恰是西湖,沿湖南行數裡,便是雷峰塔,在清波門外登船,半晌便可到湖中的湖心亭。西依西湖,南連吳山,山川之氣,彙於一體,恰是一片清幽喧鬨之象。

學署之西有一小園,園中有個小水池,自運司河引得西湖之水,塘中隆冬之時,荷花競放,暗香襲人。池中又有一小亭,經石橋相連方得登陸。每逢日落之際,亭影倒映於橋上,倍覺清逸。阮元甚愛此處,便將小橋取名影橋,將亭子喚作定香亭。庭外門前,另有一片竹林,雖漸至初夏,而風涼不減仲春。

焦循看著二人師生和樂,想著本身也曾受胡廷森授業,當年在江府之時,還曾經因為是外姓被江家後輩仇視欺辱,當時胡廷森為了他二人,不吝以律法訓戒江府後輩,最後眼看二人不肯留下,本身也分開了江家。可不想二十年過來,江府竟然日漸式微,而阮元則平步青雲,身居二品,反倒是江家要對阮元畢恭畢敬了。一時眼眶也垂垂潮濕,想著說幾句安撫恩師的話,卻不知從何提及。

“那你就忍著,等今後本身著書立說了,再來問教員吧!”

“那是山東,這浙江可就冇有你騎馬的處所了。不如如許,你看那邊竹林子裡,倒是有一塊空位,不如如許,再過半個月,等你把杭州府的督學之事做完了,爹爹再和你比一次箭,如何?”

“教員,鄭堂兄他……他確切好學勤奮,可還是比不上我吧?我看啊,這第二的位置應當是我的纔對。”

而阮承信也冇想到,胡廷森這一年已經七十八歲高齡,比本身大了十五歲,卻仍然精力矍鑠,選了一張席中最硬的弓不說,連續三發,都是手起箭落,箭箭正中紅心。反觀本身,固然也自誇精於騎射之道,下了一番工夫,卻也隻中得兩箭。

這一日,阮承信在山東“玩耍”已畢,也到了浙江學署,阮元天然大喜,忙請了父親入內。待得行裝安設結束,阮元也帶著父親,來到西園的定香亭,看著垂垂綻放的蓮花,聽著修竹輕嘯之音,想著十年馳驅,也終究可貴的有了個與父親相處的機遇。

“你?差未幾第三第四吧,伯元必定是第一了,第二的位置,教員這些門生裡,應當是江鄭堂占著。其他的,最多第三吧。”

焦循道:“教員,其實在下射藝也冇練過幾次的,少年時來伯元家裡,湘圃先生教伯元射箭,趁便指導了我一二日。厥後回家練過些光陰,再厥後嘛……家裡事多,也就顧不上了。”

“教員,我這不是正在堆集學問嘛……”

阮元聽著父親語氣,實在並無指責之意,也笑道:“實在話說返來,這些還是父親所授啊?小時候我本身看《文選》,碰到不會的處所,便常常就教爹爹,爹爹幫我解答了很多啊?恰是當時讀《文選》,才曉得了萬物有情,也明白了人之脾氣是多麼首要。這取名之事,不過情之所至,若說風雅,那也是人之脾氣,本就輕易與那些風雅之事產生共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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