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撫天下_第七章 六下江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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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後公然這一年間,甘肅人田五起兵反清,阿桂出征及時,才敏捷擊敗田五,重新安定甘肅。

阿桂道:“以是你便要在朝會長進言?”

王傑原覺得乾隆搞這第六次南巡,不過是為了自我誇耀,與祖父六次南巡並列,隻恐軍政要務會是以有所擔擱。可聽阿桂如許一說,心中倒也豁然,道:“皇上原是聖明,是下官癡頑了。”

焦循聽了,非常憤怒,當時便想回罵疇昔。但老吏仍然客氣,邊走過來邊道:“二位先生,無需聽他多言,這三百文我也不甚奇怪。本日積德積善,明日啊,或許還能碰到功德呢。”說著拿出一串錢來,恰好是三百文,塞到阮元手上。

阿桂道:“或許賦稅賬目上,和珅確切動了手腳,可即便如許,此次西行,皇大將統統軍務都委任於我,並冇有讓和珅參與出去呀?”

那階下上奏的大臣,乃是時任兵部尚書王傑,一貫以嚴厲樸重著稱。此時雖也年近六十,但一部長髯,直垂至前胸,清俊風雅,當朝無與倫比。王傑雖聽得乾隆聲音峻厲,但一貫樸重慣了,也並不害怕。道:“皇上,此奏文中,唆使僅言‘交部議’,便發到了兵部,想來也正如奏文所言,石峰堡剋日有異動,但尚未成氣候。故而臣覺得,朝會以後,臣再呈於皇上便可。但皇上如欲南巡,臣恐遲了上奏,便誤了火線大事。是以此表文再擔擱不得,隻好現下呈上。”按清製,奏表上呈朝廷,俱是天子親閱,以後下發各部議決,凡是要事,則應先由軍機處議定。此奏表觸及軍務,卻隻要“交部議”三字,便被髮到了兵部,應是乾隆一時不加發覺之故。固然王傑此語已略加粉飾,但如許一件事被他當眾說出,乾隆天然感覺麵子上有些過不去。

縣吏道:“如何,你們當這裡是濟貧院,出去測驗用筆用紙,都不消交錢的嗎?”說是作為筆紙之用,但實際上這些錢被拿去做了甚麼,就無從曉得了。

阮元笑道:“廣達舅祖又冇見過我,他如何就會如許說呢?”實在江春字穎長,號鶴亭,廣達是商號名字,常日稱其為廣達或鶴亭的都有很多,這裡二人用語分歧,但也都能瞭解。

“他當日那般推托,自是可愛。”阿桂在這一點上倒是和王傑完整分歧。但阿桂也一樣信賴乾隆,又道:“可你也看到了,自那一戰今後,凡是用兵要事,皇上便不與他籌議,還是會先問我的呀。皇上是聖明天子,甚麼人做甚麼事,冇人比他更清楚。”

王傑看阿桂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也有些忸捏,道:“阿中堂這很多年,一向忙於治水救災。不想西北軍務,還要再勞阿中堂賣力。”

實在這般朝堂爭鬥,阿桂又怎會不知?隻是他因暮年一些舊事,即便遇事猶疑不決,也甘願信賴乾隆,不肯多肇事端罷了。這時王傑提及,阿桂也不好辯駁,隻得道:“我自問平生無愧,那和珅再失勢,能把我如何?何況這些年來,我冇有功績,苦勞倒也很多。皇上又是懷舊的人,我的事你也不要過於操心了。”

婚禮前一天,阮承信也為阮元籌辦了一個簡樸的冠禮。入清以後,因為服飾髮型的強迫竄改,行冠禮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但有些好古的士大夫偶爾為之,也是常事,並無嚴禁。冠禮以後,阮承信也給兒子籌辦了字:伯元。阮元字伯元,便是從這時開端的。(一說阮元另有字梁伯,但利用極少。且兩字並行,常常有之,此處從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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