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以後,阮元等人的大考成績,升遷環境,翰林院一一公佈。劉鳳誥、胡長齡都列在二等,劉鳳誥授侍讀學士,胡長齡授侍講學士,汪廷珍和劉鐶之也在二等,隻是名次略為靠後,彆離授了五品侍讀。那彥成列在三等,因滿官缺多,也授了侍講,隻是盧蔭溥因列在三等,乾隆便將他改部,做禮部主事去了。
錢大昕卻顯得非常安閒,道:“伯元,我去館中後院,再與你說清楚吧。”阮元曉得錢大昕能夠是有些事,擔憂會館前麵偶有客人,不肯與他們言及,便在前麵帶著錢大昕進了後院。錢大昕眼看隻要本身和阮元二人,纔開口道:“伯元,實在我當年來都城,原是想看著你和淵如考進士的。隻是厥後趕上一些老友,還是不能自禁,和他們多交換了些光陰。再厥後,皇上讓我到翰林院充當教習,我難以回絕,但皇上曉得我大哥體衰,隻約了兩年之期。眼下兩年之期已到,翰詹大考,灰塵落定,你也做了少詹事,和老夫當年掛冠之時普通。想來老夫也該放心了,這都城,也冇甚麼好沉淪的了。”
阮元天然稱不知。錢大昕歎道:“實在這番原因,我早該奉告你了。那是乾隆四十年時,我因丁憂之故,離職歸家,這本來是天經地義之事。眼看家居數年,即將服除,我原也想著守製結束,便迴歸都城。可也就在這時,我收到了二雲的來信,二雲在五代史事上有些難於決定之處,前來就教於我,可他來信除了就教,卻又提及了另一件事。”
“也不是,他常日提到的人,最多的是三個,一個是劉墉,一個是沈初,另有一個是彭元瑞。彭元瑞和王傑來往多些,卻也不算密切,劉墉和沈初都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沈初是《石渠寶笈》撰修的另一名主持,以文學為乾昌大用。
“我當然曉得了,並且我還傳聞,翰林大考前幾日,和中堂見過這位少詹事,想來是和中堂手眼通天,把大測驗題預先奉告了他,皇上才取他做第一,要不然,哪有剛做了兩年官,就做到四品的?你看旗人內裡,如許的也冇有幾個啊?”
這年蒲月,阮承信、江彩、劉文如等人也來到了都城,一家人終究又團聚在一起,而更大的幸事還在前麵。
但不管如何,和珅想拉攏阮元的打算,就如許落空了。而阮元的為官之路,也垂垂穩定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大家卻忽聽汪廷珍道:“諸位,鄙人本來不堪酒力,這一杯下來,如果再飲就要失態了,鄙人先行辭職。”說著也不等大家反應,便獨自離了坐席,下廳而去。劉鐶之忙喊道:“瑟庵返來!這還冇縱情呢,如何……”可汪廷珍再不答話,轉眼之間已在外門處了。
“吳教員,我明白了。”和珅俄然說瞭如許一句話。
“伯元,我來翰林這些年,也傳聞翰詹升遷,不拘於常品,可一次從正七品升到正四品的,你不但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即便是我統統聽聞的翰詹前輩裡,也絕無你這般先例了!以是本日這頓酒錢,你就不要客氣了,替大師出了吧!”他之前也因和府送禮一事,與阮元未幾言語,可半年來那彥成四周馳驅為阮元討情,劉鐶之也把阮元改易筆跡一事奉告大師,他也就不再相疑,和阮元交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