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聽了錢大昕的建議,本身也在心中考慮了一番,若武億並非鐵石心腸,此舉多數能夠見效。隻是本身也需正心誠意,方能讓武億體味到一個實在的阮元。
“畢大人?”阮元這句話竟彷彿要有個老朋友來山東普通。
武億家中原也有人仕進,故而考中進士以後,固然長年未經授官,卻也在京中得知了很多都城故事,他出任知縣的那年,恰是阮元翰詹大考獲得第一的那年,彼時誹謗阮元的流言並很多,武億也有耳聞。
兵戈驅石佛,風雨挫真龍。
畢沅也笑道:“阮學使客氣了,實在我眼下另有其他著作之事,隻恐金石之事,已無閒暇了。既然阮學使精於山東金石,山東素稱山左,那此書我便定個名字,就叫《山左金石誌》如何?不過阮學使啊,我自忖畢生所學,最為精博之處,乃是乙部,而非金石。阮學使,你宋遼金元四史,所學如何?”
阮元聽了武億之事,才明白為甚麼他從一開端,就對本身冷言相譏。而針對本身的流言,固然在朝廷之時,阿桂、王傑等人便儘力相護於他,可畢竟是冇有斷過。想到這裡也不由愁悶了數日,鐵保那邊很快結束了主持鄉試之事,是故鐵保也曾數次相勸於他,但阮元也很清楚,武億也好,有關本身的留言也好,這些心結,老是要一個個解開的。如果不能壓服武億,隻怕今後不管在那裡為官,都不輕易獲得士人信賴,辦起事來,也會困難很多。
楊吉也走了下去,拿了碗筷,盛了飯過來。劉文如拿著碗筷,看著麵前的菜肴,卻還是有些不敢轉動。
“並且,我們督學的時候,不是從青州路過了一次嗎?當時聽本地童生講起武先生,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就連邊上萊州、沂州,都有很多人曉得武先生呢。以是說啊,如果武先生能夠到我們幕中,想來我這學政的風評,也會一日千裡,到時候啊,邪不堪正,流言天然就會漸漸少了。”
明湖舊祠外,秋水薦芙蓉。
死願先平保,功甘讓盛庸。
阮元卻道:“這是不一樣的,阿中堂王中堂他們提及我的時候,我方纔升遷,倒是半點實績都冇有。可這山東學政一任,是我本身在做事了。咱提拔士子,唯務實才、不拘一格,天然問心無愧。接下來就要靠入幕之事,來擴大影響了……不過話說返來,這蔥我傳聞也是本府特產,你買這很多返來吃,花了很多錢吧?”
這一日耳聞山東巡撫衙門以內,新巡撫的履職已經結束,阮元也備了些筆墨紙張,前來向畢沅拜賀。撫院主子得知是山東學政台端光臨,也趕緊將他請了出來。進得正廳,隻見一名二品大員滿麵東風、馴良可親,想著應立便是畢沅了,忙走上前來,向畢沅作揖施禮。
門房道:“這……大抵是上個月吧?有位客人,邊幅……挺俊的,也很年青,來了這裡帶了很多祭品祭拜鐵公。當時他便問起我們,能不能為鐵公題詩一首。我們想著並無不當,也就允了。厥後看他寫的字挺標緻,詩的內容,有幾個看過的人也說好,我們便把這詩裝裱了起來,掛在那邊了。”
想到這裡,錢大昕也喃喃道:“既然是端剛樸重之人……想來也是心存忠義之士。伯元,我卻有個設法,你看如何?”
“我……你說我一個揚州人,都風俗了,還不能多留些米麼?再說了,這濟南北麵的大清河,通著運河,米船來往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