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當鋪的朝奉當初收到東西時就感覺極是貴重。但都城朱紫多了,常有偶爾財帛不湊手的世家後輩出來當些不知哪朝哪代皇家賜下來的東西,朝奉也冇多在乎。
舅家永興候府和沈氏的親姑、庶叔,另有一些故舊都冇拜訪。
大舅母王氏因要在家接待沈氏一家,就冇帶沈淩他們兄妹去孃家。
她們一家千裡迢迢從弁州返來,本來應當去拜訪各家親朋的,但因頓時要過年了,年節時還需走親戚,以是也隻回了趟孃家。
所幸世子夫人既是沈氏表嫂,二人又曾是閨中老友,相互通訊倒極是便宜。
問了沈氏才曉得,自打韋後薨逝,中宮無主,這兩年的命婦朝參都是由太後孃娘出麵。
定北伯暗裡跟老夫人樂得見牙不見眼,誰家有個本事的孫女內心不歡暢。
獨孤維唯在表妹胖嘟嘟的臉上捏一把,嗯,手感不錯,這捏人的感受就是好,難怪長輩們總愛捏小孩子的臉。
沈淩接連使了幾個眼風給獨孤維唯,隻使得眼皮抽筋,獨孤維唯愣是冇瞥見,隻好百無聊賴低頭扒拉本身荷包上的瓔珞玩。
世子夫民氣存刻薄,怕是誰家不肖後輩乾得蠢事,也冇張揚,叫人悄悄收起來,等候人來贖。
大年二十六秋氏纔不情不肯教了手中對牌和賬目。
初二是回孃家的日子,獨孤家冇有姑奶奶,沈氏不消在家待客,一大早清算伏貼就帶著一家子去了沈太傅府。
獨孤維唯也不打攪,自去站在沈太傅身後觀棋。
沈太傅跟獨孤維清正鄙人棋,二人一人一席跪坐在矮榻上,中間橫著一張矮幾。
沈太傅捋須淺笑,向獨孤維唯道:“維唯來找你大哥?”
府裡下人這些年在秋氏這胡塗蛋手裡,端方更加鬆了。
獨孤維唯閒的長草,她是個精力充分的,本身跟母親說要幫忙沈嬤嬤辦理下人,沈氏曉得自家閨女的本事,隻交代手腕不成過分,免得傳出短長的名聲將來有礙說親。
至於秋氏吞下去的,本來府裡一年也冇多少出息,沈氏實在不肯跟她費那精力,就當這些年服侍公婆的嘉獎了。
“去找外祖父,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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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我這是特地獻寶來了。”獨孤維唯眨眼道。
沈氏看到賬目,無語的將近崩潰,這還是秋氏聽了老爹的訓,不得已彌補了一部分纔有這模樣。
而太後孃娘近幾日身材不佳,便免了賜宴。
沈淩也不活力,任由獨孤維唯在她臉上捏來捏去,開顏笑道:“好啊。”
離過年滿打滿算也就五天了,沈氏忙得焦頭爛額,任務一項一項分撥下去,連等閒不會勞煩的沈嬤嬤都被分撥了辦理府中下人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