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大人紀事_第三章 人心惟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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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春兒生得比錦娘都雅太多,杜誠被她迷得昏了頭。加上兒子丟了,剛好趙春兒腹中懷了本身的孩子,杜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在錦孃的藥裡連續下了砒霜。

三叔公抽著旱菸吧嗒吧嗒直響,五叔擔憂得瞅著他,卻嘴笨不曉得如何安撫。三叔婆歎了口氣,在杜岩背上高低撫了幾下,給他順了順氣,又接著往下講。

杜岩猛地抬開端看向三叔婆,方纔胸中的諸般情感俄然像被人在胸前開了個洞,放了出去普通,刹時又被冰水灌出去,幾近將他五臟六腑凍成冰渣。

等五叔開門看去,隻見門外秋風穿行,冷巷寂寂,哪有半小我影。

杜家在城南有家綢緞莊子,隔壁是家書肆。書肆仆人家裡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兒,叫趙春兒,是個嬌媚妖嬈的美人。

杜岩聽到這裡,的確如五雷轟頂,內心怒恨交集。他目眥欲裂,將雙拳捏得死緊。雖大怒之下,心底還是腐敗一片,暗想,本身當時被胡老三帶走的機會太巧,說不得定也是彆人把握他孃的行跡,告訴胡老三來的。如許也就能解釋德慶班拐來的孩子都是淺顯人家出身,唯獨他家資豐富。德慶班本來就怕富人家的孩子總念著家裡的好,不肯斷念塌地呆在班裡,怎會拐富戶的孩子?

三叔公與三叔婆也相顧駭然,半晌,三叔公才道:“岩兒這是學了大本領了。”轉頭叮囑二人,明天這事對誰都不能說。!

他就著月光一個個墓碑湊疇昔找,很快找到孃親的墓。實在也不甚難找,貧苦老百姓大多數隻在亡者墳前做個暗號,有的是堆塊石頭,有的種棵小樹,有的豎個木牌。像她孃親如許有塊端莊石碑的很少。

因而找到趙春兒這個不循分的主,兩人一拍即合。趙春兒賣力勾引杜成,陳豐年賣力善後。陳豐年承諾調任州府後,納趙春兒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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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搖點頭,“三叔公你放心,我曉得分寸,不會把本身也搭出來……”他邊說,從懷裡取出幾錠小小的馬蹄金,遞給三叔婆說:“您老拿著,太常日子過不了多久了,你們帶著族人去深山裡躲著吧,恐怕頓時就要兵戈了。”

這才往左邊看去,公然是杜誠的墓。他恨上心來,抄起鐵鍬就在宅兆上方開挖,如許一個妄圖女色,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如何配跟娘葬在一起!

這一趟折騰下來,杜岩不由有些疲憊,胸中的憤激也消逝了些,躺在床上很快迷含混糊睡去。朦昏黃朧間,聽到主家老佳耦二人起床的低語聲,他也隻做不知,仍舊熟睡。

不由喃喃自語:“真是活見鬼了……”

趙春兒頓時帶著孩子和杜家的宅子鋪子一應財產跟陳豐年走了。杜氏族人三番五次談判,欲讓趙春兒留下孩子和家財,無果。這事背後有陳豐年撐著,所謂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杜氏族人不過布衣百姓,徒增何如!

隻累得氣喘如牛,纔將將暴露棺木。杜誠的棺木僅用薄薄的桐木製成,早已敗北不堪。

方起四更,窗外月光將夜色映的如同白天,杜岩再也忍耐不住,騰地坐起,披上衣裳謹慎翼翼出去。他在院裡轉了一圈,冇找到趁手的東西,又去堆放柴草的處所找了找,纔在柴草堆裡找到了一把鐵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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