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贇本來懶懶的,不大在乎,聞言倒留意幾分,漸漸坐起,沉吟道:“宇文護的藏金,朕倒似聽父皇曾經提及過,隻道是無稽傳聞,莫非竟然是真的?”
“他用?”宇文贇不解,“朕傳聞,楊堅府中極其儉仆,那財寶雖好,撤除用度華侈,還能有何用處?”
獨孤伽羅越聽越驚,卻也隻能柔聲安撫:“皇後不必掛記,那後宮中夙來爾虞我詐,你一介小小女子,自當設法安身,現在曉得好惡,還不算晚。”又柔聲欣喜多時,直到朱氏眼淚止住,這才告彆拜彆。
宇文贇心頭突地一跳,下認識點頭:“不管如何,楊堅功在社稷,也曾有恩於朕,更何況,他還是朕的國丈。藏金一事不過是你的猜想,並無實據,此話再也休提!”
這幾句讚譽從她嘴中說出,倒較旁人的溢美之詞更加竭誠。朱皇後淚盈於睫,輕聲道:“若不是夫人傾力照顧,又哪有朱氏本日?更非論太子。”
趙越連連點頭,歎道:“我的皇上,一小我即使華侈又能用得了多少財寶?那楊堅清楚是狼子野心,圖謀不小啊!”說著向宇文贇身邊靠近幾分,低聲道,“皇上,當年宇文護藏金,為的但是訓養兵馬,篡奪天下!”
太醫回道:“原不是甚麼猛藥,隻是用在嬰兒身上會激發高燒,再隔半晌,又會滿身冰冷,到阿誰時候,這小小的孩子,怕就……”說到這裡不再往下說,連連點頭。
朱皇後一驚,趕緊去摸兒子小手,公然觸手滾燙,再探兒子額頭,也是燙得嚇人,隻是這麼一會兒,嬰兒一張白嫩小臉兒已經漲得通紅,咧開小嘴兒,竟然哭不出聲來。
那一日,獨孤伽羅進宮,正抱著粉團捏成般的小公主與楊麗華敘話,就聽到宮門外一陣狼籍。母女二人對視一眼,楊麗華喚人問道:“外頭產生何事?”
幾人聞言,都是連連點頭。楊堅見世人都是一臉凝重,微微一笑道:“當年,宇文護尚且敗在我們手中,更何況戔戔一個趙越,大夥兒不必擔憂。”
趙越見他意決,固然心有不甘,但是心知再說無用,隻得無法閉嘴。
但是,那是本身的女兒啊,從小暖和刻薄、豁達隨便的麗華,獨孤伽羅又如何能夠信賴她會做出這類事來?
饒是獨孤伽羅善察民氣,現在看到女兒那似喜似憂的神采,一時也猜不透她的心機,隻得見禮告彆:“皇後請記取,任是產生何事,楊府還是皇後的家!”見她點頭,獨孤伽羅暗歎一聲,隻得出宮回府。
宇文贇皺眉道:“以你之見,該當如何?”
獨孤伽羅坐在眾命婦之首,看著白白嫩嫩的小太子,想著他出世時那粉粉皺皺的一個小人兒,心中較旁人對孩子倒多些疼惜。
阿史那頌向獨孤伽羅深望一眼,點頭道:“不錯,太醫,請你快些為太子解毒!”
趙越嚇得一縮脖子,歎口氣道:“皇上,現在朝中楊堅獨掌大權,百姓隻知大司馬而不知有皇上,楊堅之心已昭然若揭!”
宇文贇為妄圖吃苦,下旨重修慶雲殿,強征賦稅。因幾府賦稅未繳,趙越趁機向宇文贇進言,誣指是楊堅教唆,並趁機道:“皇上,據微臣所知,宇文護生前留下多量藏金,數量龐大。而那批藏金,當初運往了齊國,就是現在的定州一帶。楊堅在定州多年,經他管理,幾近將一個定州翻了過來,那批藏金,也必然落在了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