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靈咬唇,悄悄點頭,沉默半晌後畢竟還是忍不住道:“本來太子好端端的,每日寅時就起家理政,雖說他才乾不及父皇、母後萬一,但總算勤懇。哪曉得阿誰雲氏常常藉端命人將太子喚回宮去,又引他玩樂……”話說到這裡,長歎一聲,上前一步跪在獨孤伽羅麵前,懇聲道,“母後,雖說有雲氏勾誘,但太籽實無大才,理政幾日,就深覺得苦,如果……如果易儲又不傷及太子,兒臣倒覺得何嘗不成!”
獨孤善天然曉得她的擔憂,隻是微微點頭,也是麵有憂色。
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楊堅方纔安撫過耿康的家人,還未曾動手調查王誼,江南等地就持續上報,有小股流寇反叛,打的竟然是前周宇文氏的燈號。
獨孤伽羅見到她,也多打量了一番,隨口應道:“家中他年紀最小,被我們寵壞了!”對之前的事絕口不提,轉話問起楊麗華剋日的飲食起居。
第七十六章 起兵變疑指太子
楊勇忙道:“回父皇,實是因為父皇出征之前,托付兒臣管理水患,兒臣命王誼前去勘察,哪知耿康以質料觸及奧妙為由,不準王誼調用,二人產生爭論,王誼才失手將人打死。”
宇文珠冇推測她問的是此事,微微一愕道:“我瞧見的啊!本日我去晉王府,道上王誼撞上我的肩輿,我見他揹著包裹,似要遠行,隨口問了他一句!”
獨孤伽羅卻聽出些分歧平常,皺眉問道:“你單憑王誼一麵之詞,就將令牌給他?”楊勇或者才氣有限,但是脾氣暖和,豈會如此打動?
獨孤伽羅皺眉道:“三皇嬸?你是說滕王妃?”滕王妃宇文珠雖說夙來口無遮攔,但是憑她幾句話就觸怒楊勇,倒也不輕易。
楊堅聽她言之有理,氣怒稍減。但是想到楊勇的所作所為,他又覺絕望:“伽羅,你是不知,這一年,來朝政被他攪得一塌胡塗。朕要他管理水患,他竟然置之不睬,令很多百姓淹死。耿康之事縱不能全數怪他,他的所作所為又那裡像一個太子?”
獨孤伽羅看她一眼,又歎道:“靈兒,你身為太子妃,在太子身上需多用些心機。現在如果他被王誼設想,查清就好,隻是這一年來,他荒廢朝政,又豈是太子所為?”
“息怒?”楊堅恨得咬牙,指向他道,“且不說耿康是奸佞之臣,這很多年為朝廷經心極力,就是在定州,與我們訂交十年,頗多照顧,你不但不加以重用,還命人將他打死!”
可若他們冇有太多兵馬,又如何能快速攻陷同州?
楊堅嘲笑道:“失手打死?但是據朕所知,王誼是拿著你的令牌,以你之名行事!事已至此,你還要死力坦白,推辭任務?”
獨孤伽羅看著侍衛領命飛奔而去,隻覺雙腿綿軟,漸漸坐倒。隔了一會兒,她纔將宇文珠的話細說一回,點頭道:“若滕王妃與王誼相撞公然隻是偶合,阿爽出城去追倒也罷了,為何三郎又追出城去?必定是從滕王妃口入耳出馬腳,擔憂阿爽!”
楊堅招手喚她疇昔,將手中奏摺遞給她瞧,含笑道:“我們廣兒更加出息,竟能想出以漕治水的體例!”
獨孤善立即反對,奏道:“皇上,江南兵變當然要平,但是本日一早獲得奏報,有一隊兵馬一起攻城略地,如入無人之境,已經打到同州。同州離我大興隻要百餘裡,臣請旨先平同州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