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藥酒,南熏放心:“這就對了,今後,你們倆的恩仇就一筆取消,好不好?”
“是她先弄了我一身的腥臭!”楊堅還是桀驁不平氣。
柳春進裡間,拿出了一個瓷瓶出來。
碧螺得了南熏的號令,回身走到那少年的背後,佩劍還是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著他一步步地往前走。
“我本是不想來的,是你的兩個下人請我來的!”少年回身望了一眼隨之進屋的小伽羅和碧螺。
“是!”柳春回聲走出去,看到門前油菜田裡,碧螺正用劍架在一個小少年的脖子上,衝著他們喊:“碧螺,伽羅,南熏姐姐問話,是不是來了客人?”
南熏這才發明小伽羅的胳膊有深深的紅印,這好久都冇有消弭,可見這楊堅的力量實在不小,命柳春:“去把我泡製的跌打酒拿來!”
“是!”兩人得令,拿著錦鯉出去了。
“楊堅……”南熏想了想,“大將軍楊忠,是你何人?”
南熏用手比劃了兩人的身高,楊堅比小伽羅整整高了一個腦袋:“楊堅,奉告南熏姐姐,你看到了甚麼?”
柳春又衝著門外喊:“南熏姐姐說,部下包涵,帶回活的,南熏姐姐有話要問!”
“此乃家父!”
碧螺:“何止是一家人,她就是獨孤信的小女兒!”
碧螺想了想,指著門前的桃樹:“彆跟我耍甚麼花腔,喏,就拴在那兒吧!”
“你,甚麼鯉不鯉的,到底在說甚麼?”小伽羅冇明白少年一語雙關的含義。
楊堅無言,不甘心腸從南熏手裡接過藥酒,強行拉太小伽羅受傷的小胳膊,小伽羅很不樂意地甩開他。
少年看到南熏身邊又站著一個端茶的宮女,恭恭敬敬地見禮:“敢問中間是何來源?如何會有宮女奉侍?”
“你還說我是野丫頭!”小伽羅活力地走到楊堅的麵前,好似巾幗不讓鬚眉,一副想跟楊堅較量的模樣。
“南熏姐姐讓你站在一起,你就站在一起,彆問那麼多話!”碧螺不由分辯,將楊堅推到了小伽羅的身邊,讓兩人麵劈麵站著。
南熏這才停止操琴,抬開端,看清了那少年事老練,卻俊朗的麵孔,器宇軒昂,儀表不俗。南熏也心生了幾用心疼之意:“小豪傑,你叫甚麼名字?”
“哼哼,說的倒是挺冠冕堂皇,甚麼不殺知名之輩,你老是欺負手無寸鐵的強大,算得了甚麼豪傑?”小伽羅為碧螺捏了一把汗,因為身高的差彆,那劍梢向上挑著,幾乎要挑破碧螺的下巴。
“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請那位小豪傑把兵器放下!”屋子裡南熏的聲音,如同風鈴普通清脆。
南熏姐姐蹲下身子,拍兩人的小腦袋:“楊堅,你看獲得mm的頭頂,卻不能帶好頭,冇有成為mm的好表率;mm看到你的肩,你卻不能給mm可靠的臂膀,你再小肚雞腸,還能成為你父親那樣的保境安民的大將軍嗎?”
“楊堅,你和伽羅站在一起!”南熏叮嚀道。
小伽羅將被楊堅抓紅的小胳膊抬起:“你口口聲聲叫我野丫頭,又以大欺小,抓紅了我的胳膊,誰纔是冇有教養?我要讓你給我報歉!”
麵前這個少年,竟然是父親麾下得力大將軍楊忠的兒子,小伽羅不免內心有些迷惑。世人皆知,楊忠跟隨獨孤信,深受獨孤信的忠信感化,加上又飽讀詩書,乃是一名儒將,卻如何教養出來這麼個桀驁放肆的兒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