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皇後伽羅傳_第039章 葡萄美酒(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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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帝嘲笑一聲:“這又不是甚麼鴻門宴,要甚麼劍舞,你若想舞,便自個舞去吧,朕也不阻你。”

自從第一次在長安大街上和鬱久閭相見,因為目睹了鬱久閭的放肆放肆鞭打漢人小販的一幕,魏文帝便以為鬱久閭是蠻夷不野蠻的女子,卻未曾想到竟然唱出如此挑逗民氣的歌謠來。

“陛下千萬不成這麼說,臣妾接受不起,奉養陛下歡心,乃是臣妾分內之事!”鬱久閭以退為進,更是讓魏文帝有些喜好了。

“謝陛下嘉獎!”鬱久閭心中是最歡暢的,冇有白白華侈了她這日夜的演練,為的就是等這一天。

衝著鬱久閭這份當真的情意,魏文帝縱使是盤石普通的心,也被打動了。

殷殷相盼兮影成雙。

這是唐朝墨客王翰的《涼州詞》,卻能超越時空位道出茱兒此時的表情。

煢煢嬋娟兮月宮寒,

“茱兒姐姐,茱兒姐姐,你在聽嗎?”賢mm的玉手在茱兒的麵前扭捏著,把入迷的茱兒叫了返來。

斯須,十餘杯裝滿葡萄酒的月光杯,被端上來了。紅燭騰躍,把月光杯照得有幾分閃爍。翡翠般的夜光杯裡,映著紫紅色的酒,就像新婚之夜迷離的夢境。

“真是難為你了,對朕如此用心!”

嬌嬌美人兮在何方?

鬱久閭替魏文帝寬衣解帶,兩人便倒在了榻上。

丫環有些遊移:“是!”便回聲退了出去。

獨孤信正鎮守於涼州,所謂“古來交戰幾人回”,如若能躲得過這場災害,便也是上天的眷顧。茱兒唯有日夜禱告,一家人都命懸一線之際,但願能絕處逢生。

長信宮內,燈火透明,歌舞昇平,冷僻多時的皇宮,可貴會有這般的熱烈。

被鬱久閭發明的丫環故作粉飾:“奴婢怕娘娘和陛下有叮嚀,在這裡候著。”

鬱久閭起家,輕手重腳地炒內裡走,翻開簾子,卻見那丫環躲在簾子前麵正在偷聽。

魏文帝看到那丫環眸子兒活靈靈的,便知是個心矯捷泛的人:“這個宮女,可不簡樸!必然是宇文泰的人吧?”

“啊?你們方纔都說了些甚麼?”回過神來的茱兒問道。

“你遠在柔然,卻能學得南朝的詩詞,真是可貴!”

鬱久閭將葡萄酒都一飲而儘,臉頰微熱,四肢柔嫩,內心便是有些躁動。笙簫奏起,鬱久閭飄飄然舞動起來,趁著這微醺的酒意,把那劍舞舞得如遊蛇普通的靈動。

澹澹水河兮灩波光。

長信宮是熱烈的,而永壽宮卻更加冷僻了。固然茱兒身邊有趙玉環等人伴跟著說話兒,畢竟還是心繫長信宮裡的魏文帝,他和閭貴妃到底如何了?

“你且出去,我冇有叮嚀,不準任何人出去!”鬱久閭揮揮手。

謙謙才子兮孤身影,

酒喝了不曉得有多少,兩人的醉意也不曉得有多少,迷含混糊當中,兩人相互攙扶著朝寢榻走去。榻上的被褥,灑滿了牡丹花瓣,暗香怡人,鬱久閭又是早有籌辦了的。

鬱久閭的聲音甜美,如同那四月裡的鶯歌,魏文帝想不到,這鬱久閭不但舞得美,歌頌得也煽情動聽。

“朕本日才發明,你的賢能淑德,不減色茱兒。難怪茱兒必然要朕來你這裡,朕能有你們兩位賢妃,幸運之至!你方纔喝的那葡萄酒,可另有了?若另有,便都傳上來,朕本日歡暢,要在這裡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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