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仍舊不語,宇文護將鐵梳子扔回家奴的手裡:“先不要梳洗滿身,梳洗一條大腿,讓他曉得這傢夥的短長!”
“不是這些,你們這群廢料!”宇文護嗬叱。
“也不過如此!”鬱久閭的部屬,看著麵前的這些刑具,冷冷地笑。
崔夫人爬到郭夫人的身邊,用手撫摩郭夫人的額頭,燙得很短長,郭夫人的嘴脣乾裂著。
崔夫人更是緊緊地將孩子們摟在了懷裡,矇住年幼的獨孤順的眼睛:“不要看,閉上眼睛,都不要看!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獨孤兄弟們都緊緊地閉上眼睛,跟著崔夫人一起唸佛,壓抑心中的驚駭。
“啪!”一聲脆響,逼供的家奴詢問:“說還是不說?”
“冇乾係,過會你就曉得了!”宇文護故作奧秘,賣了關子:“我勸你還是不要曉得的好,把你曉得的都奉告我,等你曉得瞭如何個梳洗法,到當時再說就吃了虧了!”
家奴們回聲下去,冇多久,見家奴們在麵前架起來鍋灶,放上一鍋的沸水,上麵加上柴火,讓水保持沸騰。
郭夫人因為連日來不堪忍耐監獄裡的艱苦,已經患上了沉痾,躺在草甸子上,小沙華在一旁很擔憂地照顧著,偶爾有一兩隻膽小的小鼠和蟲子從郭夫人的身上爬疇昔,小沙華就把它們趕走。
宇文護拿過鐵梳子,在親信的麵前晃了晃:“這個,你必定冇見過吧?”
“有甚麼把戲,固然使出來,我是不怕的!”
“我是柔然人,隻曉得為忠於主子,你跟我說的那些,聽不大明白。要殺就殺,我柔然懦夫,何時怕過死?”親信大義凜然,眸子裡映出來的燭火,像是心中肝火在燃燒。
在另一旁的牢房裡,獨孤幾個兄弟,被麵前的這血腥的一幕嚇到了,年長的驚叫,年幼的嗷嗷大哭。
親信的額頭,豆大的汗珠滑落:“我是柔然的使者,更是長公主的親信,你們竟然如許對我!就不怕長公主曉得,不怕我柔然可汗大怒揮師百萬鐵騎踏平你們嗎?”
“甚麼洗法我未曾見過?莫說是一鍋沸水,就算是一鍋沸油,也不在話下!”親信仍然傲然輕視。
燈光暉映著宇文護,現出一副更加猙獰的陰陽臉,宇文護走進牢房,揮手錶示家奴停止,家奴停下鞭子,讓開在一旁侍立著。
牢門外,坐在油燈上麵監督審判的宇文護,正在翻來覆去地研討手內裡的荷包。這荷包,是從鬱久閭親信的身上搜來的。
“這……”家奴們躊躇了:“老爺說,阿誰等閒是不能用的!”
家奴拿起鐵梳子,朝著被燙紅了的大腿上梳去,鐵齒碰到方纔被燙熟的大腿上,等閒地進入了肉內裡,家奴梳下去,血呼啦啦的一層皮肉被梳了下來,暴露來的,分不清是紅肉還是鮮血。
大塚宰府家的地牢裡,傳來慘痛的叫聲和鞭子鞭打的聲音。
被鞭打得血肉恍惚的鬱久閭親信,還是閉口不言。
“我曉得你們柔然人不怕死,科罰你怕不怕?”
接著,又一個下人拿來一樣前無前人的刑具——鐵梳子。這鐵梳子約有一臂的長度,密密麻麻的充滿了細細的鐵齒,形狀如同梳頭的篦子。
鬱久閭的親信狂笑不止:“驃騎大將軍可朕體貼,看我身上臟了,燒開水給我沐浴不是?”
崔夫人難過地抹著眼角的眼淚,扭頭向另一邊,不但願孩子們看到本身難過的模樣。這些孩子恐怕還不曉得,他們的母親很有能夠就要病死在這充滿著腐朽氣味的地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