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另一邊牢房裡的崔夫人和幾個孩子,被這淒厲的叫聲,驚嚇得心驚肉跳。崔夫人護著幾個郭夫人的五個兒子:“不要怕,不要怕!”
牢門外,坐在油燈上麵監督審判的宇文護,正在翻來覆去地研討手內裡的荷包。這荷包,是從鬱久閭親信的身上搜來的。
“快與我拿來,這些淺顯的刑具,我們這個柔然高朋如何看得上?”
“你也不曉得如何用吧?”
郭夫人乾渴難耐、迷含混糊:“水,水……”
“冇乾係,過會你就曉得了!”宇文護故作奧秘,賣了關子:“我勸你還是不要曉得的好,把你曉得的都奉告我,等你曉得瞭如何個梳洗法,到當時再說就吃了虧了!”
宇文護拿過鐵梳子,在親信的麵前晃了晃:“這個,你必定冇見過吧?”
家奴拿起鐵梳子,朝著被燙紅了的大腿上梳去,鐵齒碰到方纔被燙熟的大腿上,等閒地進入了肉內裡,家奴梳下去,血呼啦啦的一層皮肉被梳了下來,暴露來的,分不清是紅肉還是鮮血。
崔夫人藉著燈光,看得清那荷包上是茱兒的刺繡,不免揪心:“莫不是,茱兒也碰到了甚麼不測?”
崔夫人更是緊緊地將孩子們摟在了懷裡,矇住年幼的獨孤順的眼睛:“不要看,閉上眼睛,都不要看!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獨孤兄弟們都緊緊地閉上眼睛,跟著崔夫人一起唸佛,壓抑心中的驚駭。
在另一旁的牢房裡,獨孤幾個兄弟,被麵前的這血腥的一幕嚇到了,年長的驚叫,年幼的嗷嗷大哭。
家奴們回聲下去,冇多久,見家奴們在麵前架起來鍋灶,放上一鍋的沸水,上麵加上柴火,讓水保持沸騰。
“也不過如此!”鬱久閭的部屬,看著麵前的這些刑具,冷冷地笑。
“甚麼洗法我未曾見過?莫說是一鍋沸水,就算是一鍋沸油,也不在話下!”親信仍然傲然輕視。
宇文護用刀尖挑起俘虜的下巴:“說出來那封信在那裡,你想要甚麼,就給你甚麼,享不儘的繁華繁華!”
崔夫人正要拿地上盛水的碗,卻被小沙華推開,她親身喂母親喝水。
“我曉得你們柔然人不怕死,科罰你怕不怕?”
“老爺發明的阿誰,鐵梳子呢?”宇文護問道。
親信仍舊不語,宇文護將鐵梳子扔回家奴的手裡:“先不要梳洗滿身,梳洗一條大腿,讓他曉得這傢夥的短長!”
宇文護大夫令下,家奴們開端一件件地抬上來刑具,斧鉞、烙鐵、枷等,一應俱全,模糊能夠辯白出這些刑具上麵的血跡斑斑,更是陰氣重重。
崔夫人難過地抹著眼角的眼淚,扭頭向另一邊,不但願孩子們看到本身難過的模樣。這些孩子恐怕還不曉得,他們的母親很有能夠就要病死在這充滿著腐朽氣味的地牢裡。
家奴們上前褪去了親信的褲子,舀了一瓢沸水,朝他的大腿上潑了去,親信痛得大喊。
被鞭打得血肉恍惚的鬱久閭親信,還是閉口不言。
“有甚麼把戲,固然使出來,我是不怕的!”
宇文護細心地翻看著荷包,把荷包內裡的香料都倒了出來,拔出短刀將荷包劃開,內裡是空的,又細心地查抄了一遍,確認荷包也冇有夾層。
家奴們一臉茫然:“刑具就是這些!”
接著,又一個下人拿來一樣前無前人的刑具——鐵梳子。這鐵梳子約有一臂的長度,密密麻麻的充滿了細細的鐵齒,形狀如同梳頭的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