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在!”宇文護有些故作膽怯地上前來。
“慢著!”鬱久閭禁止家奴們,“可貴寄父是一片忠心,卻讓這麼個自作主張的侄兒廢弛了名聲,現在內裡百姓風言風語地傳寄父乃是竊國奸賊,卻都是這個不明事理的義兄背後裡搗蛋。前日,他還違背寄父的誌願,擅自緝捕楊忠大將軍。如若不好好地懲戒,怎能以儆效尤?”
鬱久閭氣定神凝,欲狠心動手,宇文泰曉得此時無可製止,揹著身子走出了牢房。
但是,鬱久閭想得太簡樸了,宇文泰心中嘲笑她畢竟還是有些幼年,開弓冇有轉頭箭,已經殘局的棋局,冇有結束的事理。鬱久閭已經不知不覺中,在這盤棋局當中,扮演非常首要的一枚棋子!
鬱久閭表示跟從而來的侍衛,將宇文護拿下,按倒在曾經捆綁過親信的柱子之上。鬱久閭背過身去,侍衛們褪去了宇文護的褲子。
“行了!”鬱久閭實在是看不下去,“大塚宰就不要演戲了,若冇有你的授意,誰能進得了這地牢裡來?”
“此人是如安在這裡的?娘孃的親信,你也敢抓來?”
“叔父息怒,娘娘恕罪,臣也是傳聞,此人入宮以後,和獨孤茱兒有過密來往,出了城以後,便直奔獨孤信的本營去了,臣狐疑此人是勾搭獨孤信的叛黨!”宇文護抵賴道。
逗留在半空中的鐵梳子緩緩未能落下,親信艱钜地爬到鬱久閭的身邊:“娘娘要三思,小的戴德娘孃的體恤。但求娘娘要寬恕了宇文護大人,小的受些體罰不敷惜,畢竟宇文大人還是朝廷欽命的官員,若動了私刑,娘娘就冒犯了大魏的律法!”
卻見那親信的麵色,忽而便愁雲暗澹了:“停止!”
“猖獗!你一人揹著我偷偷做下的活動,跟我有何乾係?”宇文泰替宇文護討情:“護兒說來也是娘孃的義兄,為了一個下人報仇,也不至於以牙還牙,望娘娘部下包涵!”
“更首要的是甚麼?”鬱久閭詰問道。
侍衛將親信攙扶起來,一步一盤跚地跟著鬱久閭出去,丫環也想跟著鬱久閭分開,卻被鬱久閭攔了歸去:“寄父,我身邊不乏奉侍之人,此人償還與你,今後無需再跟著我了!”
“大塚宰!”心碎的鬱久閭,也不想再以“寄父”稱呼宇文泰了:“為何你要對本宮的親信下此毒手?”
“真是難為你了,受瞭如此殘暴之刑,就為了保護這封信!實在,就算你守不住,供了出去,本宮也不會見怪你的。這是他宇文家和獨孤家之間的對弈,我們犯不著成為他們的捐軀!”鬱久閭的眼神裡,滿懷著對親信的疼惜。
“更首要的是,我真的不曉得這封信被娘娘藏在了衣領內裡,我覺得荷包到了宇文護的手裡,他就獲得了手劄呢!”
“娘娘駕臨……”親信剛要起來,砭骨的疼痛讓他的臉都變了形。
“娘娘寬恕,這件事情,老臣真的不知情!是曲解!來人呐!”
“宇文護!”宇文泰也故作氣憤地。
“噹啷”一聲響,鬱久閭感喟:“如此暴虐之科罰,讓本宮如何下得了手?罷了罷了!”
那兩個侍衛躊躇不定,鬱久閭從他們手裡搶過了鐵梳子:“放開,讓我來!本宮不怕甚麼不仁不義,本宮就動了刑,誰有能奈我何?”這話清楚是奉告宇文泰,她並不驚駭宇文家屬的權勢,又見宇文護*著下體,閉上雙眼:“給他穿上褲子,換胸膛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