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鬨!”獨孤信斥責:“既然是為皇後籌辦的,怎能拿來這裡?豈不是超越了禮節規製?背叛不忠之舉?”
崔夫人上前來安慰:“事已至此,夫君也莫要憂愁了。方纔宇文護也說了,這本就是陛下為茱兒訂製的!”
校尉膽怯地對楊忠大喊:“城外的是誰,報上名來!”
“赤練,是楊堅,楊堅返來了!”小伽羅歡暢地抱著馬脖子,對著馬耳朵說道。
校尉嚇得尿了褲子:“我滴親孃!這麼準的射法,這麼大的神力,神弓手啊!”
但是,弓箭的射程並不遠,楊忠父子還冇到城牆之下,便勒住了韁繩。
獨孤信隻是撫摩著小伽羅的腦袋,不想讓她看出本身更加沉重的苦衷來。楊忠的攻城,隻更會加快宇文泰逼著兩家結婚,隻要如許,才氣保全他們的身家性命。
校尉看著鎮靜的小伽羅,又氣又惱,卻又不好宣泄在她的身上。現在獨孤信成了他主子的親家,那裡敢獲咎呢?
跟著丫環們一起進入了茱兒的臥房,小伽羅卻見茱兒單獨對著菱花銅鏡垂淚不已。想來姐姐這三日來閉門不出,小伽羅心中也替姐姐難受,把方纔見到楊堅的高興忘得一乾二淨。
宇文護卻不覺得然:“大司馬多慮了,不過就是一件婚衣罷了!何況,陛下的德配皇後已經回宮,婚衣派不上用處,閒著也是閒著!這也是陛下首肯的,陛下說,這衣服本來就是為茱兒蜜斯籌辦的,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楊忠叔父來打老賊了,我姐姐就不會嫁給他們家了,對不對?”小伽羅還沉浸在高興當中。
遠遠的,楊堅聽到了赤練的嘶鳴聲,也看到了城牆之上的小伽羅和赤練馬,便朝著這邊揮手,小伽羅也鎮靜地揮揮手臂。
從校尉的詫異的反應,小伽羅看得出,楊忠的弓箭超群,楊堅想來是傳承了他父親的技藝。
赤練也跟著小伽羅一起,噅噅地嘶鳴。
剛下了城牆,就碰到了方纔趕來的高潁和父親獨孤信,免不了是被父親體貼了一番。得知赤練馬不過是因為預感到舊首要返來,而非常鎮靜,並不是因為吃驚,小伽羅也冇有受傷,便都鬆了一口氣。
楊堅跟著父親一起,回身垂垂地消逝在官道之上,小伽羅望著他們的背影,說不出的歡暢。
“為甚麼?”茱兒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
“我長大了,便能夠替姐姐出嫁,姐姐就不消這麼上心了呀!”小伽羅天真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