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獨孤信自縊而亡之時,坐在赤練頓時的伽羅心間“格登”一下,幾乎從馬背上摔下來,又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了:“父親――”
兵士們那裡還聽宇文護的號令,逃命要緊,宇文護也無可何如,隻好跟著走了。
楊堅扔動手中的火把,看著被本身撲滅的獨孤府:“伽羅,這下你該放心了吧?”(未完待續。)
獨孤信點頭:“不要莽撞,我們不是宇文護的敵手,走吧,你們快走。”
合法楊堅也要上前和伽羅一起將獨孤信扶上馬背之時,內裡又傳來一陣號令之聲,聽這聲音,彷彿比剛纔圍堵獨孤府的人馬更多了。
楊堅也含著淚水,走到獨孤信的麵前,單膝跪下:“小婿在。”
楊堅掙不開伽羅拽住獨孤信衣角的手,狠狠心用劍砍了獨孤信的衣角,將伽羅抱起來放在赤練馬的馬背上。
“父親撐著點,我們帶你分開。”伽羅還要攙扶獨孤信,卻被獨孤信推開了。
也是在這個頃刻,正在桃花庵內裡跪在佛像前為獨孤氏祈福的崔夫人,手裡的佛珠斷開,也散落了一地,不由也哭了出來。
獨孤信號令楊堅:“堅兒,快帶伽羅走,這是軍令!”
伽羅還是不想走,死死拽住獨孤信的衣角。
趙貴微微一笑:“能和獨孤兄共磨難,我趙某也是滿足了。”
得令的兵士正要上前去解開屍首,忽而卻見後院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四周也垂垂地被火焰包抄了。
“還用我說嗎?當然是掛在城牆之上,讓那些叛將反賊們都看看,即便是像獨孤信和趙貴如許的全軍統帥、柱國將軍,也一樣不是我宇文氏的敵手。”宇文護惡狠狠地說道。
楊堅帶著伽羅走後,獨孤信和趙貴相視而笑,將腰帶接下來,找到了院子當中的兩棵低矮的樹枝,兩人自縊在樹上。
“堅兒啊,伽羅就奉求給你了,有你如許的好半子,我也就放心了。”獨孤信顫抖地將伽羅的手和楊堅的手放在一起:“我打了一輩子仗,抱過伽羅的天數屈指可數,南征北戰很少照顧她。此後,你必然要替我彌補對她的關愛。”
“不要跑了獨孤信和趙貴,活捉獨孤信和趙貴者,賞金千兩封萬戶侯;取獨孤信和趙貴首級者,賞黃金百兩封千戶侯!”這聲音清楚就是宇文護。
“不,我不要……”伽羅死死地抱住獨孤信的臂膀,哭得淚人兒似的。
獨孤信掙紮著站起來,和趙貴攙扶著:“老兄弟,先帝等著我們呢。”
“失火了,失火了……”兵士們惶恐失措,也顧不了屍首,鎮靜地向門口逃去。
楊堅沉重地點點頭:“嶽丈大人放心,小婿定當好好照顧伽羅。”
伽羅策馬歸去,看到掛在樹上的父親和趙大將軍,心中說不儘的悲哀。此時宇文護已經帶人來到了院子當中,看著獨孤信和趙貴的屍首,宇文護嘴角上揚。
“女兒不要拋下父親,女兒要與父親一起分開。”伽羅擦了擦眼淚,將獨孤信攙扶起來。
宇文護看著大火來的蹊蹺,想了想道:“你們休要鎮靜,這院子前麵必然另有人,快給我搜!”
獨孤信叮嚀道:“伽羅,你聽好了,如若我死了,你大姐茱兒必然想為我報仇。現在宇文護冇有把柄能夠置茱兒死地,讓她罷手吧,她一個女兒家不是宇文氏這個老狐狸的敵手,還是安循分分地過日子吧。是為父對不住她,當年為了保全獨孤氏一族的性命,讓她嫁給了本身不愛的人。幸虧……咳咳咳……幸虧毓兒為人忠誠,對她言聽計從。從今今後如果能在宇文氏夾著尾巴做人,必然能夠保他們一家性命無憂。宇文護為人最多慮,從今今後必然會對茱兒嚴加防備,讓她必然不要再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