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末十多天的冗長跋涉,看慣了大漠的長河夕照,夕照孤煙,聽慣了草原上雄渾苦楚令人哀痛無窮的長調。獨孤傲一行人終究在漫漫草原上看到了一麵頂風漫卷的大旗,上麵繡著“武林聯盟”四個字,中間還繡著一條在天飛龍。獨孤傲終究找到海公子他們了。
“是啊,終究到了。”獨孤傲的語氣表白他的興趣彷彿不太高,海公子發覺到了獨孤傲的降落,或許上路上經曆了甚麼。見到獨孤傲隻帶了可兒和嶽飛前來,海公子神采一沉彷彿想到了阿誰不肯見到的成果。
現在黃羊麵前是四周環山,倘若在平常的時候,大師來這裡吃吃草,約約會,調調情,再來點文娛項目甚麼的,再浪漫不過,的確是羊生一大快事。但現在四周山頭都站著索命的狼,看著那閃動著綠光的眼睛,那鋒利如刀的牙齒,有些怯懦的羊,已經開端竄屎撒尿了。
“大哥,你們終究到了。”海公子說到。
幾百隻黃羊,瞬息之間成了一堆羊肉,中間還留有一隻大肚子母羊,看來是有身了,那麼多年青力壯的羊都死了,她卻能活到現在,獨一公道的解釋就是,黃羊們不想讓全部羊群都葬身狼口,以是就將她圍在中間,想留住最後一顆種子,不到最後一瞬,毫不放棄,到了最後一瞬,也不放棄。
漸漸走近旗杆,獨孤傲嗅到了新奇鬆木的油香味兒,聽到了加工木頭的聲音,一座高樓已經在平坦曠遠的草原上閃現出雛形來,好像大海上的燈塔。
麵對群狼,母羊俄然前腿曲折,淺顯跪地,可見下跪不是人類的專屬,而是植物麵對龐大災害時表示出來的本能。母羊淚流滿麵,淚水是心靈的硬化劑,狼的心也是肉長的,群狼冇一個向羊妊婦動手的。
創業方纔開端,士氣最首要,海公子怕影響兄弟們的士氣,也就冇有多問,當下安排獨孤傲三人歇息。但誰也睡不消,獨孤傲和海公子馳馬登上一個山坡,看這一片此後他們要發揮本領,大有作為的處所。
這個處所水草豐美,大群黃羊在這裡世代居住。一條大河蜿蜒盤曲,迂迴冗長在這個處所不知折了多少個來回才依依不捨而去。視野也是一眼萬裡,倘有敵情,底子不消尖兵站崗;西北邊一座山微微凸起,好像一個龐大的饅頭,能夠抵擋酷寒之時鬼見愁的西北風。
嚎聲還迴盪在高高的天宇之上,狼群向著黃羊激電般衝去。黃羊被嚇傻了,定定的站在那邊,一動不動,任狼宰割。狼的速率固然快,但比不上獨孤傲的眼睛,他看的清楚,那些狼練習有素,隻在羊的喉嚨處下口,一口下去,必死無疑,並且還放乾了羊血,使儲存的時候更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