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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舞姬要跳成如許早餓死了！”覓荷翻個白眼說，“不過你讓她來監督，我也冇甚麼話說。我來大宣太久了，舞也學雜了，有幾個行動的細節還真記不清了，這點上她比我強，能夠幫著指導一下。”

來到一處圍合的木台上，譚懷柯看到六名樂伎和十二名舞姬在排練。

如此排練了一會兒，沛兒領著布坊的製衣徒弟來了，還帶了兩個助手給舞姬量尺寸。

舞姬們歇下來在量衣，申屠灼自發躲避得遠遠的，譚懷柯忙完口乾舌燥，去到院內想找點水來喝，俄然瞥見一隻朔雁重新頂飛過。

“甚麼胡奴，這是我阿嫂！”申屠灼道，“她還是織雲布坊的店主，我趁便請她來給你們定製陌赫衣裙的。”

“不是說她會跳嗎？先跳一個來看看。”

“哦，失禮了。我還覺得灼公子心血來潮，買個嬌美的胡奴返來跳舞給本身看呢，趁便拿我們這群舞姬給人家尋高興。”

足尖翹起打著節拍，譚懷柯跟著樂聲舞動起來。庫普蘇尼羅是陌赫的禱祝舞，凡是都很歡暢，她的腳步輕巧矯捷，在台上敏捷挪動、騰躍、扭轉，如同在描畫著一個個禱祝的筆墨和標記。在一串胡琴彈撥的旋律中，她垂垂地越轉越快，垂髻在擺動中散開，長髮繞著她的身側飛揚。

譚懷柯不由感慨：“曉得你們忙，冇想到這麼忙，先前排練好的全都取消了嗎？統統都要重新開端？就剩大半個月了吧，還來得及嗎？”

鼓點咚咚而起，忽視間，她似從雲間墜落，雙臂伸展又收回，如鳥兒振翅般起落，每一個行動都充滿了力量，又帶著女子的美好。時而攪亂光影，時而輕巧擺動，像是烈風吹著絲綢，那一雙眼望來，彷彿儲藏著無儘的故事。

申屠灼捏著額角：“冇甚麼來不來得及的，郡守大人說了，統統人不用飯不睡覺也要排練好，池樊宇人都要垮了，還不是一樣要每天練。幸虧眼下其他演出都推掉了，郡裡哪家都請不到樂府的人登台，就是經心應對歲末祭奠。”

譚懷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小叔你冇事吧？”

“她不是舞姬，也不會無緣無端給你們找茬，她隻是我請來監督……”

“好，那我就跳一下嚐嚐吧。”譚懷柯道，“初來乍到，我需求先聽一下曲子，然後跟著曲子小試一下。”

“那可說不準。”曉得是一場曲解，覓荷懶得與他多說，施施然地回到台上，持續教舞姬練習舞步，還不忘號召譚懷柯，“申屠家的大娘子是吧？來看看我們排的舞吧，我總感覺鼓點起來那邊過分混亂了……”

說罷她脫下鞋襪，同其他舞姬一樣，赤腳站到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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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衣徒弟？你不是灼公子剛買返來的胡奴麼？”覓荷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