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譚懷柯的猜測，申屠灼沉吟：“郡守大人已命令封閉了暖閣，隻是這幾天忙著找尋阿伊沙和三殿下，人手不敷，很多事顧不上。我派人傳信歸去，順著這條線再作詳查。隻是說了這麼多，與和親之事有何乾聯？你想做甚麼？”

“被囚禁之前，胥觀白來找過我和池郡守，大抵說了當時的景象。”

譚懷柯問：“那天觀白娘子是何時昏睡疇昔，又是何時復甦的？”

譚懷柯看著他反問：“當真冇有這個能夠嗎？”

歲末祭奠時，譚懷柯要安排舞姬置裝，申屠灼要伐鼓祈福，二人都不在暖閣中。剛開端池郡守是在暖閣裡的，直到他去祭台上立劍禱祝，並公佈引渠圖，都冇有呈現任何非常。

周問琮道：“實不相瞞，當時我正與阿伊沙……論政，還存眷著外頭池郡守說的‘令媛渠’，冇太留意。彷彿是有主子侍婢收支過幾次，斟茶添水送點心的，都是平常事，也有侍婢來添過香，至於如何添的，添的甚麼，我就不曉得了。”

“香丸……”申屠灼問，“你發覺到了？你也感覺是她乾的？”

“假扮公主去和親？你瘋了嗎？”申屠灼暴躁地說，“因為這場和親，已經來了兩回刺殺了！一次在關外河穀，一次在城中暖閣，你還冇看出來嗎？有人不吝統統代價，用心要攪黃這場和親，他們連他國使臣和三皇子都敢殺！”

“觀白娘子有親身添過香嗎？”譚懷柯問。

譚懷柯看向如有所思的周問琮：“三殿下，你可還記得那日郡守大人分開前後，暖閣裡有過甚麼非常嗎？”

“做得這般較著，我反倒感覺不是觀白娘子所為了。”譚懷柯道，“明知本身與香丸脫不了乾係，還偏要在這上麵做文章，這不是往本身身上潑臟水嗎？”

周問琮饒有興趣道：“你說。”

“觀白娘子去撥弄香丸，或許也是模糊發明本身聞不出熏香氣味了，想看看是不是香丸冇有被撲滅，可惜那會兒為時已晚，替代香丸的人已經到手了。”

譚懷柯曉得貳內心所想，解釋道：“眼下冇有拿到真憑實據，我也隻是猜測罷了，但請三殿下和小叔聽聽看，是不是有這個能夠。”

申屠灼道：“她醒得也晚，暖閣中的保護和主子侍婢約莫是當天晚間好轉的，她到了第二日才復甦。不過保護和主子侍婢大多是在外間候著，內間隻留了一扇覆著薄紗大窗以供旁觀祭奠，透氣的裂縫也很小，以是他們三人定然是中迷香最深的。阿伊沙與三殿下強撐著逃命臨時不提，胥觀白如果本身佈局再把本身算計出來，倒是個脫罪的好體例。”

“你想用本身做釣餌，逼迫幕後之人透暴露來？”周問琮問她。

“是的，與其在他們一次次的剿殺中坐以待斃，不如將計就計。”譚懷柯道，“這是最便利，也是對統統人都無益的體例。”

聽完申屠灼的複述，譚懷柯點了點頭：“觀白娘子亦是懂香之人，當日暖閣中所用的熏香是大宣流行的蘇蟬鬱金，此中有些寶貴罕見的香料我識不全，但她非常熟諳，還為我一一講授。而以後替代的熏香該當產自西境，因為有較著的茵犀氣味，另有些西境常用的香料稠濁，兩種香的氣味較著分歧，以觀白娘子的靈敏，不成能發覺不到。”

單論這一點，若說她是無辜被連累，也不是冇有能夠。可她是與譚懷柯一同查驗過香丸的，對熏香的氣味非常體味，如果有其彆人半途替代了熏香，她怎會冇有發覺？就算不是她本人替代的，也與她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