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說：“雲仙此次騙我，說我不活力也是假的，但是氣歸氣，這事也怨不得她。我們把她扯出去在前，害得她丟了腹中的孩子，又被迫與夫家和離，重新回到教坊，忍辱含垢奉迎皇甫道知，終究把我從北燕和親的事兒裡救了出來，還不是因為你當時娶了永康公主？”

楊寄的嘴被捂住了，沈沅剜了他一眼，鬆開了扯著鸞帶的手。楊寄撫著她滑不留手的肌膚，一口一口地倒抽著氣，貼過來熱吻著他，身上的肌肉又熱又硬，的確要把她化掉！

沈沅扭了扭身子犟了犟。楊寄倉猝道：“我不臟！昨日不是祭陵麼，這三天都要供奉神主，天然每日家沐浴換衣，弄得清清爽爽的。不信你聞聞，一點怪味都冇有！”

楊寄氣道：“你竟然摸索我！我這輩子，還就被你玩在股掌裡逃不出去啊！”他帶著幾分親熱，在沈嶺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不可，我也要困你一輩子，前朝燒燬的丞相職位，我決定重新設立，交給你了。另有當時候說好的異姓王，你就為你沈家留著這個世襲罔替的鐵帽子吧！”

楊寄哭笑不得：“阿圓，你看看現在這模樣，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好！我將來必然像之前一樣，啥事都聽你的，你說一，我不說二，你說向北，我毫不說朝南！”當然，他也曉得沈沅，凶是凶，講事理，懂分寸，向來不做讓他難堪的事，以是能夠篤然地持續舉起手指：“喏，我也發誓！如果我不聽阿圓的話，就――”

沈嶺安然地凝睇著楊寄，眸子裡都是逼真的笑意：他頻頻把楊寄玩於股掌之間，比功高震主還要可愛，現在及時退步，不是比惹到猜忌更加明智？

楊寄揮揮手道：“這遲早了，歸去拿虎符一層層叫開宮門，又累又煩，就在這裡歇息好了。你不說我還不感覺，真的很困了！”

楊寄屁顛屁顛地“噗噗噗”吹熄了燈燭，月光淡淡地從四周的白紗縵裡透過來，他就著這些微光，把榻前人兒的手一拉：“寢息吧。”

“不可。”沈沅道，“本日該說的說清楚，免得今後吵架。今後你但是天子了，我吵不過你。”

沈沅沉默了一會兒，不置可否。等楊寄的手又開端孜孜不倦地往裡探時，她握住本身的鸞帶，又道：“我都差點忘了。你現在但是天子，下旨娶個皇後天然不在話下。將來呢，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大抵也是普通的。”

沈沅把他的手一把按住。楊寄奉迎地說：“彆呀！你說如何辦行，我就如何辦。我都聽你的。比如和離這一條麼，也好辦，我本來是沈家的贅婿，現在就不算入贅了，再重新明媒正娶你當皇後，不就分身其美了？”

他又轉頭看看淚光瑩瑩、滿臉不捨的沈沅，笑道：“阿兄又不分開，就是兩年以後不再仕進，也是隨時能夠以布衣應召的。”

楊寄咬牙切齒，不得不斷動手，牙齒縫裡憋出一個字：“說。”

他主動攬疇昔，還把衣領扯扯開，沈沅聞到他身上脂麻葉和桂花澡豆平淡的氣味，還帶著他血脈賁張時興旺的生命力，這久違的味道，令她也心搖神醉，不由自主被他略微用力一帶，倒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