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沅畢竟是沈沅,她要的,唯有實在。現在冇法證明本身已經沉湎迷醉的靈魂是否實在,隻幸虧那奇異得如同廣陵潮流般高漲起來的湧動感中,悄悄地把牙齒齧在劈麵的肩膀上。肩膀的肌肉堅固而有彈性,她的牙齒稍有率性地用了些力量,劈麵那人笑微微道:“嘿,牙又癢癢了?”
一個不見機的寺人挺身而出,籌算為他的陛下得救:“回稟皇後,這彷彿是糖吧……”
“把穩!”楊寄伸手去扶,卻扶在她腰上,他的臉含混地貼在沈沅的胸前,圓圓的兩峰呼之慾出,讓這位戰頓時揮灑颯爽、穩如泰山的天子,連坐都坐不穩了,半真半假地一個踉蹌,就擁著沈沅倒了下去。
沈沅已然靠近著他,又瞧了瞧他手中那書,更是失驚打怪地嚷道:“喲!竟然在看《文心雕龍》,陛下還籌辦操詞訟全部洛陽紙貴呢?”
楊寄一雙手又要捧、又要扶、又要攬、又要摸,又要解衣帶――還是解兩小我的衣帶,如何忙得過來!因此連嘴都來不及說話了,隻顧尋著了那兩片唇,極力地含吮、包裹、摸索、深切淺出。
一罐子糖哪夠這麼放搶!
很快,來晚的廣陵公主的季子,眨巴著和他母親一樣敬愛的大圓眼睛,睫毛忽閃忽閃的,不甘心腸把已經底朝天的罐子看了又看,掏了又掏,隻取出幾顆剩下來的樗蒲骰子,終究眼睛都濕了,扁著嘴問楊寄:“阿翁,這是甚麼?杏仁麼?不要麼,我要吃糖糖……”
“如果論春秋,你不是才十八的模樣嘛!”楊寄握著肩膀上那隻手,手指頭圓潤得象牙雕就普通,他嚥了口口水,真想含一含纔好。
楊寄眼睜睜地看著門簾子一掀,他的小兒子、小女兒,另有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內侄孫、內侄孫女,一個個圓不溜丟的小人兒們,穿得棉包似的,從門口“滾”出去。他們平素跟這位布衣天子就冇啥間隔,現在一看沈沅手中晃著的黃楊木罐子裡都是香噴噴的鬆子糖,無不歡叫得跟一窩喜鵲似的,前赴後繼地奔湧過來,叫“阿父阿母”的,叫“翁翁”“阿婆”的,滾在楊寄身上的,超出他反對的雙手去搶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