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寄畢竟是個男人,還把這幾個婆子放在眼裡?何況,已經到了這裡了,禍已經惹下了,就是退歸去隻怕也已經晚了。他察言觀色、揣摩人的工夫不錯,都是在賭場上練出來的——皇甫道知恨他、但不敢殺他,幾次推磨似的摸索後,他已經感遭到了。
皇甫道知冷冷地看了看孫側妃,孫側妃跟了他幾年,倒是曉得他是個甚麼都做得出來的人,嚇得身子一矮,跪在皇甫道知麵前抽泣起來:“妾好幸虧房裡睡,誰曉得這小我會俄然闖過來?”
皇甫道知暖和地上前扶起孫側妃,笑道:“我如何會怪你呢?”轉臉又對楊寄說:“不過楊參軍這麼魯莽,濫闖孤的後院內室,實在過分至極。孤忝列朝中攝政,不能不教誨你二三。”他的麵孔冷冽下來,四下環顧彷彿要找人。
“孤是請沈娘子哺餵世子……”他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皇甫道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楊寄要歸入本身這邊,不能殺,但是要製伏。這頭老虎,桀驁不馴,不按常理行事,確切是塊硬骨頭。皇甫道知忖了忖,決意敲山震虎,乜視著一乾眼巴盼望著他的世人,說:“如何?是因為雲仙?女子以不妒為賢。沈娘子這模樣,將來楊參軍還要建功立業的人,在外頭找兩小我服侍莫非不是常事?她不是要拖楊參軍的後腿嗎?”
楊寄氣哼哼道:“哦。加了個‘妃’字就金貴了?我在你小老婆院子外頭喊一嗓子你就受不了;我老婆被你關在王府裡那麼久,我能不瞎想想嗎?我說你們固然是朱紫家,也要講理的吧?你今兒要說你就是不講理,我也就隻好任你打來任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