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靈兒愣在原地。不對,這和上一世不一樣。上一世她隻是個淺顯的暗衛,直到三年後才被選為貼身侍衛。為甚麼這一世會提早?
都靈兒渾身一顫,這個場景她太熟諳了。上一世,就是在這時,她第一次與錦白對視,今後萬劫不複。她死死咬住嘴唇,警告本身這一次必然要守住本心。
"你很嚴峻?"他轉過身,目光落在她緊握的拳頭上。
展開眼時,她發明本身正跪在天界的白玉階上。四周是整齊列隊的暗衛,火線高台上,那道熟諳的身影正徐行走來。
錦白俄然停下腳步,都靈兒幾乎撞上他的後背。
都靈兒站在閻王殿中,四周是幽藍的鬼火,映得她的臉忽明忽暗。她低頭看著本身的手,那雙手曾經握過劍,也曾經撫過錦白的臉,現在卻透明得能瞥見地麵上的紋路。
都靈兒趕緊點頭:"奴婢不敢。"
她抬開端,看著閻王座前那麵龐大的循環鏡。鏡中閃現出她在天界的點點滴滴——第一次見到錦白時,他站在誅仙台上,白衣勝雪,端倪如畫。當時的她還隻是個剛被選中的暗衛,跪在人群中,偷偷抬眼看他。
"不必自稱奴婢。"錦白打斷她,"既是本座的貼身暗衛,便該有暗衛的嚴肅。"
錦白微微蹙眉:"你很怕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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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靈兒這才發明本身的指甲已經深深掐入掌心。她趕緊鬆開手:"奴婢......"
她快步跟上錦白的腳步,鼻尖繚繞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這香氣她再熟諳不過,曾經多少個夜晚,她都守在殿外,聞著這香氣入眠。
"回陛下,奴婢都靈兒。"她的聲音有些顫栗。
都靈兒深吸一口氣,緩緩昂首。四目相對的刹時,她感受本身的心臟幾近要跳出胸腔。錦白的眼睛還是那樣都雅,像是盛滿了銀河,卻又冷得讓民氣顫。
錦白回身持續向前走,都靈兒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他的白衣上,鍍上一層金邊。她俄然想起上一世最後一次見他,也是在如許明麗的陽光下,他站在誅仙台邊,看著她墜落。
"從本日起,你便是本座的貼身暗衛。"錦白回身拜彆,"跟上。"
話音未落,一陣天旋地轉。都靈兒感受本身在不竭下墜,耳邊是吼怒的風聲,麵前閃過無數畫麵。最後,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抬開端來。"清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都靈兒怔住了。上一世的錦白從未對她說過如許的話,他老是那樣高高在上,彷彿永久觸不成及。可這一世,他彷彿有些分歧。
"是,部屬明白。"她低聲應道。
"我選後者。"都靈兒聞聲本身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我要重活一世。"
他還是那樣清冷出塵,白衣上繡著銀色的龍紋,每一步都彷彿踏在雲端。都靈兒的心猛地揪緊了,她低下頭,不敢再看。
當時的他,可曾有過一絲不捨?
"都靈兒,你可想好了?"閻王的聲音從高處傳來,帶著反響,"重新投胎,忘懷前塵;或是帶著影象重活一世,但這一世,你仍然隻能以都靈兒的身份活著。"
錦白。
"本座在與你說話。"錦白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悅。
"你叫甚麼名字?"錦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