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金老爺子重重地將龍頭柺杖砸在地上，"你可知違背天條的結果？你們這段姻緣，必定不得善終！"

"他是金龍族的少主，壽命千載，而你不過百年工夫。待你容顏老去，他還是風華正茂。待你化作黃土，他還要在這人間獨活千年。"金老爺子嘲笑一聲，"如許的豪情，如何悠長？"

"父親......"金如墨下認識將蘭錦護在身後。

金如墨深吸一口氣，推開宴會廳的大門。紅毯兩側坐滿了來賓，鮮花拱門下，蘭錦一襲白紗，美得不成方物。她轉過身來，眉眼彎彎，紅唇微啟："如墨。"

他的皮膚開端出現金色鱗片，瞳孔變成豎瞳，頭頂生出龍角。宴會廳裡響起尖叫聲，來賓們紛繁後退。

蘭錦顫抖著伸脫手，撫摩他臉上的鱗片："本來......本來你真的是龍。"她的眼淚奪眶而出，"但是......但是我還是愛你。"

金如墨站在宴會廳的落地鏡前，細心清算著領結。鏡中的男人劍眉星目，鼻若懸膽，一身剪裁得體的玄色西裝襯得他愈發矗立。他抬手摸了摸胸口彆著的新郎胸花，嘴角不自發地揚起。

"新郎官，該入場了。"伴郎在門外催促。

蘭錦迷惑地看向金如墨。金如墨握緊了她的手，掌心排泄盜汗。

金老爺子舉起酒杯，渾濁的眼睛裡出現金光："你們終會仳離。"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全部宴會廳鴉雀無聲，"凡人，你可曉得他是誰？"

金老爺子冷哼一聲："笨拙！你們覺得如許就能在一起？天條不成違，你們必定要分開！"

一道衰老卻嚴肅的聲音在宴會廳門口響起。金如墨渾身一僵，緩緩回身。金老爺子拄著龍頭柺杖，一步步走來。他穿戴一身暗金色唐裝，銀髮梳得一絲不苟，渾濁的眼睛裡泛著金光。

"父親，我愛她。"金如墨直視著金老爺子的眼睛，"我情願放棄龍族身份，與她共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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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

這一聲輕喚，讓金如墨想起他們初遇的阿誰雨天。江南的雨巷，她撐著一把油紙傘，青絲如瀑，回眸一笑間，他的心跳漏了半拍。那一刻，他就曉得，這個凡人女子，是他射中必定的劫數。

"這就是我的真身。"金如墨的聲音變得降落，"但我情願為你放棄這統統。父親說得對，我是龍族，壽命千載。可如果冇有你，活一千年又有甚麼意義？"

金如墨感遭到蘭錦的手在顫抖，他回身將她擁入懷中："彆怕。"他輕聲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嗎？你問我為甚麼老是穿玄色衣服，我說因為玄色像墨。實在......"他鬆開她，抬手解開領結，"是因為這個。"

宴會廳裡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蘭錦的手微微顫栗，金如墨卻將她握得更緊。

他大步走向她，握住她微涼的手。司儀開端宣讀誓詞，他卻感覺耳邊嗡嗡作響，滿心滿眼都是她害羞帶怯的模樣。